聞聲,連笙腳步一頓。
慕容秋微微捏緊了手中的劍。
連笙轉身望去,一張五官深邃俊美的臉龐,映入了她眼中。
男人約莫二十五六左右這樣的年紀,穿著一身有補丁的老舊麻衣。
像是剛從田地裏回來,褲腳是撩起來的。
腳腕上,還沾著泥漿。
雖看著像個糙漢,但是五官長得還算好看。
連笙還以為這個男人是在叫她們,這時,這人徑直從她身邊走過,來到大叔身邊,低頭,叉腰,有些不悅。
這會抓著大叔衣裳的孩童,怯生生地鬆開大叔的衣服,垂著頭,朝男人弱弱地開口:“爹~”
來人一把抱起孩童到身上,掐了掐孩童的粉潤的臉頰,教育起來,“爹告訴你多少次了,你七伯腿腳不好,怎麼還使勁拽你七伯?”
孩童鼓了鼓腮幫子,“爹,孩兒知道錯了。”
“下次不能再纏著七伯了,知道沒?”
在孩童點頭後,男人把孩童放下來,“去跟哥哥姐姐他們玩吧。”
孩童跑出去後,男人看向連笙和慕容秋,“七叔,這二位是?”
大叔回道:“寨主,他們是去寺廟祈福的香客,在山腳餓得走不動了,於是請他們到咱們山寨吃點東西。”
仿佛他們山寨已經接待過不少香客一樣,習以為常了,秦南晟了然地點點頭,“哦,那七叔就帶兩位公子去吃東西吧。”
說罷,秦南晟轉身走開了。
他並沒有發現,此時他身後有人緊緊地注視著……他腰上別著的那塊葫蘆型的玉佩。
連笙心中驚訝。
真是巧了,一到山寨就看到持有同樣玉佩的人。
難道,這個長相俊美的山寨寨主,就是淩辱鍾家小姐的人?
鍾小姐的孩子,雖然還小,但五官精致,多少遺傳了父親的基因。
而這個寨主的五官和臉型,也是比較精致深邃的。
說不定,鍾小姐的孩子,就是此人的種。
可是,呂德才親口講述,當年參與羞辱鍾家小姐的人,有好幾個。
除了這個寨主,另外那幾個人是誰?
這個寨主,給她的感覺,比較正派,會幹那種喪盡天良的事情?
一會在食堂裏吃東西的時候,連笙隨意提起,“叔,方才那個人,是你們寨主?”
大叔道:“對,是我們寨主,他人可好了,你們不用害怕。”
連笙故作歉意道:“對不起叔,是我們誤會了,剛到的時候,我們還以為,這裏是……山匪窩。”
大叔笑了笑,講述了起來,“以前是土匪窩,但自兩年前我們寨主接管這裏後,就不是了。”
連笙故作一臉疑惑,“叔,晚輩不是很懂。”
大叔道:“就是兩年前,這裏是住著一窩土匪的,他們還把我們寨主,押到了山上實行綁架勒索。”
連笙認真聽著,“然後呢?”
大叔:“我們寨主最痛恨山匪了,好在寨主會武功,把那些山匪打得爹娘都認不出,自那以後,那些山匪就跑光了。”
慕容秋:“所以你們的寨主,就接管了這個土匪窩?”
大叔感慨了起來,“唉,也並不是寨主想接管,他也是迫不得已。
當初打跑那些土匪後,寨主原本想要離開的,但他在寨子後麵,發現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