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上官語嫣上眼皮微微顫了顫,然後緩緩睜開了雙眼。
“林偵探對我的過往倒是十分的了解。”
“了解談不上,隻是有些好奇罷了。
畢竟有本事考入哈爾濱醫學院藥理專業的女子本就不多,莫名被學校勸退的更是少之又少,遂心下有些好奇罷了。”
上官語嫣站起身,一邊拍著裙子上並不存在的灰塵,一邊輕笑道:
“說起勸退,林偵探你應該並不陌生才是。
聽我在金陵女子學院的好友說,林偵探你的妹妹林清歌參加社團寫生活動,包括老師在內一行十人。
但除了她之外,無一生還,全都橫死在了深山中。
巡捕房對她進行盤問,她卻閉口不言。
很快,學校流傳出她是殺人凶手的流言。
沒多久,她就被校方勸退了,也算是變相坐實了謠言。
不知林偵探是否有為自己的妹妹洗刷嫌疑,亦或者,親手將妹妹繩之以法?”
麵對上官語嫣的挑釁,林清歌不為所動。
因為,她確實殺了人。
但殺的卻不是老師同學。
那日,她們外出寫生,誤入一片營地。
營地裏的軍官在得知她們是金陵女子學院的學生後,熱情的邀請她們到營地共進午餐。
本以為是軍民魚水情,誰知居然是一群人麵獸心的畜牲。
因為冷凝月有事晚一點到,她擔心冷凝月找不到來營地的路,就外出接人。
沒成想,竟因此躲過一劫。
當她和冷凝月回到營地的時候,發現老師同學都已經被那群畜牲折磨得不成樣子。
從未感受過的磅礴怒意從腳後跟直衝天靈蓋,眼眶通紅的她抄起一根木棍,打向距離她最近的一個畜牲。
她瘋一般的抽打,直至將那染血的木棍插入對方喉嚨,才驚訝的發現其餘畜牲已經全部被冷凝月給悄無聲息的解決了。
將雙眼空洞神情木訥的老師同學們帶離那裏,另尋了一處僻靜的地方讓她們休息。
她和冷凝月又重新返回了營地。
她按照冷凝月的吩咐,在營地周圍挖了一條溝。
隻見冷凝月抹去了她們一行人的痕跡後,直接放了一把火將營地點燃。
然而,當她們二人折返回去的時候,卻沒有看到本該在原地休息的老師同學。
她們二人找了一圈,最終在附近的一處小溪邊發現了溺斃的老師同學。
那溪水最深處不過一米,並不足以將人淹死。
所以,老師同學是不堪受辱而自殺的。
說實話,她當時特別懊惱、特別自責。
倘若她再多注意那麼一點點,或者是直接留下來,老師同學說不定就不會死。
可冷凝月卻安慰她說,對她們而言,也許就這麼死了未嚐不是一種解脫。
平複下來後,她忍不住道出了一直盤桓在心底的疑惑。
問冷凝月她究竟是什麼人?
意外地,冷凝月竟沒有任何遲疑地告訴她,自己是一名軍統特務。
因為金陵女子學院內有地下黨電台活動的蹤跡,遂派她來調查此事。
詫異之餘,她伸手指了指自己,然後做了此生最正確的決定!
即:自曝身份,拉冷凝月入夥,哦不、是加入革命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