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竟如此大膽!”蘭若煙一怒!朝著送藥過來的婢女質問道。
“娘娘,娘娘,奴婢不知啊……”那婢女驚惶下跪,麵色發白,隻是一直求饒。
此時,蘭若煙也辨不出她說的是否可靠,於是問了碧雲,“碧雲,這藥是誰煎的?”
“應該府上專門煎藥的,奴婢去問那邊就知了。”碧雲說著行了一禮就快步出門去。
見跪在地上的婢女,蘭若煙皺眉對碧遊道,“先將她關到偏室,務必要安靜。”
“是。”碧遊領命,走過去當著蘭若煙的麵就一掌劈暈了那婢女,然後一把扛起她就迅速出了門。
蘭若煙見到方才那一幕,心中微驚,碧雲碧遊這樣幹淨利落的手法,倒真是得力!看來蘭祁風早就料到王府會生出異樣來,派這二人到她身邊也是以防不測。唉,勞煩他用心了。
沒過多久,碧雲就回來了,她匆匆行至蘭若煙麵前,“娘娘,是那太醫有問題!”
“怎麼?”蘭若煙不解。
“那太醫寫的藥方子,奴婢親自看過沒有問題,可是他後來又對侍女說是要以人血為引,還說如何如何重要。下人們不解藥理,竟也真聽了,那藥一經人血激發,就會成劇毒。”碧雲細細說來,蘭若煙聞之驚心。
“難道那太醫是太後的人!?”蘭若煙思慮後,驚問。
“十有八九,奴婢已將他扣押在王府私獄,等王爺醒來查明便知了。”碧雲又說,“隻是娘娘,那太醫的方子斷然是用不得了,王爺的病該怎麼辦?”
“若是請民間的大夫怕是更可靠。唉!現在要是本宮的師傅在就好了。”蘭若煙指尖絞到一塊,明顯充滿了憂慮。“要是現在他在就好了……”
蘭若煙話音未落,屋外忽然傳來一陣男子爽朗的大笑聲,緊接著就有一白衣老者無聲無息地入了蘭馨閣。
“師傅!?”蘭若煙真是又驚又喜,她方才的說的居然馬上就這麼實現了!
“煙兒,為師收到你父親的信就連夜趕來了,隻是沒想到你沒事,琛王竟病重如此了。”老頑童歎息著走到床邊,蘭若煙趕忙讓開位來,他為軒轅琛把脈後,眉間瞬間凝重了。
“師傅,王爺怎麼樣了?”蘭若煙見老頑童這神色,更加擔憂了。
“若不再快些用藥,怕是會更嚴重,趕緊照我寫的方子抓藥煎來。”老頑童如此說著,碧雲已取來筆墨,隻見他在紙上依舊如往常一般龍飛鳳舞地寫下各種藥名,可蘭若煙凝神看他時,總覺有些異樣,可又說不出是哪裏。
藥由碧雲親自抓回來,又經蘭若煙和老頑童檢驗才煎來,送到麵前,以防萬一還是用銀針試了毒,沒有問題才給軒轅琛送服,可他牙關緊閉,如何都喂下藥。蘭若煙見此,心裏一橫,端起藥自己喝了一口,就直接地湊上去,硬是將那碗藥喂了下去。
過來一個時辰,總算軒轅琛的燒退了下去,隻是還未見醒。蘭若煙依舊守在床邊,老頑童在屋中踱步幾個來回後,才看了她說道,“煙兒,看來你對琛王已然情深了。”
“師傅?!”蘭若煙一愣,老頑童忽然提及這個,她才想起蘇沐來。這些日子,她一直沉溺在自己的情緒裏,想到最多的除了自己就隻有軒轅琛了。蘇沐離開也快一月了,她卻好像沒有多麼想他……
“蘇公子吐番送親,似乎也快回來了,你與王爺這樣,該如何向他交代?”老頑童語重心長地問。
“師傅,現下如你所見,煙兒也顧慮不了那麼多了,隻求王爺早日康複。”蘭若煙垂首,看了軒轅琛蒼白的麵色,心裏極為壓抑難受。
“你對蘇沐可有心?”老頑童又問。
蘭若煙無話,她對他……似乎隻有對NO。2的念念不忘與感激之情。她對他那種牽掛,似乎也不是愛。
歎息一聲,老頑童轉身而去,邊道,“隻要照方子上的藥吃上兩天,琛王會恢複的。”
目送老頑童離去,蘭若煙最後還是看向了榻上躺著依舊未動的軒轅琛,伸手握了他的手,柔聲道,“王爺,快些好起來吧。”
時間過的很快,到了晌午,軒轅直又以軒轅琛的身份回到了王府,步入蘭馨閣。正見蘭若煙守在軒轅琛身邊,看來不禁莞爾,“這畫麵看來好啊。”
“嗬,你就回來了?”蘭若煙抬首一笑。
“當然,本王辦事,煙兒可以放心。”軒轅直齜牙笑道。
蘭若煙真窘到了,他走到蘭若煙麵前道,“現在可以幫我把著麵具取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