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九宴坐上了馬車,看著在馬車之內的殷鉉正襟危坐,從容不迫的模樣,矜貴優雅。
“昨天的清心訣領悟的如何了?”
“還行吧,能消化。”
馬車的輪軸“吱呀吱呀”的轉動起來,朝著熱鬧繁華的街跑去。
“首席。”
風嶺看著不顧一切阻攔硬是要闖進來的白氏兄妹,忍不住洋洋灑灑的評價:“窮山惡水出刁民。”
白荷柳眉倒豎,想要做些什麼,卻被白鈺攔住了。
“風公子,我可是為了告訴首席一些不為人知的真相,這才不顧一切來到這裏——”
“哦,謝謝你。”
風嶺麵對白鈺的“友善”提醒非常敷衍的回複。
這讓從小養尊處優的白鈺受到了極大的侮辱,要不是因為風嶺是東鏡第一大家族的公子,有中階優級的實力,不然他早就親自解決這個礙事的家夥了。
白荷看著哥哥雙手緊握,隱忍不發,臉上皮笑肉不笑:“不客氣。”
“嗯,你既然有事兒來,就說事吧。”
老李瞥了一眼白鈺,將手上的熱茶端起來,喝了一口茶水。
“我聽說首席最近新收了一個徒弟叫江九宴,巧了,我知道他以前是個不折不扣的廢物,還經常糾纏於我,這樣的人,何德何能能夠進入玄天學府呢?”
果不其然,白鈺是為了這件事情而來。
風嶺輕飄飄的看了一眼白鈺,嗤笑:“哎呀,南陵天山一脈都是這樣沒眼力的家夥嗎?”
白鈺頓時遭到了風嶺的嘲諷,他飛快的扭頭看著風嶺,風嶺一雙狹長的眼睛,茶色的眼仁正疏遠而譏諷十足的看著他。
白鈺瞬間胸口就像是悶了一口氣,上不去也下不來。
“風公子慎言。”
風嶺挑眉看著白鈺麵色不虞。
哈,說他幾句話就不高興了?真是沉不住氣!
“怎麼?我說的有錯嗎?聽你這話的意思是說師傅的眼神不好,看走眼了?還輪的上你來指點一二?”
白鈺麵色一白,他當然沒有這個意思,他哪裏敢質疑首席的想法。
“不是的,我隻是上門提醒而已。”
殷鉉看著江九宴站在門口,聽著他們互相爭論的聲音,許久沒有出言,直到現在,她脆生生的含笑喊了一句。
“師傅。”
從門外大大方方走進來了兩個人,左邊的是一身錦衣華服的殷鉉,矜貴冷清的模樣。
長發略顯淩亂,落在他如同白玉一般的脖子上,薄唇掀起,深邃如墨的眼睛朝著這邊看來,盡管狹長的眼睛帶著笑意,可是他眼中含著星星點點的寒意讓人不敢輕易上前。
而他身邊的則是江九宴,一派風輕雲淡,動作幹脆利落的甩開手上的折扇,桀驁不馴的樣子,玩世不恭。
“師傅您這是來了稀客呀。”
江九宴別有深意的開口,目光落在白鈺的身上。
白鈺則是被她的目光接觸之後,渾身難受,臉上露出更加不悅的神色:“江九宴。”
“嗯。我在。”
江九宴隨意的挑了個位置坐下,殷鉉就在她左手邊落座,目光審視著即將爆發的一場對決。
白鈺看著江九宴氣定神閑的將茶水接過來,宛如翩翩貴公子一般的舉止。
江九宴隨意的動作看的白荷臉上有些許溫燙。
“首席,既然廢……江九宴也在這裏,那麼我有個請求,為了證明剛才我說的是真的,我想要與江九宴一決高下。”
白鈺話落,風嶺不禁覺得他可恥又可笑!
老頭子看著坐在江九宴身邊的殷鉉,男人渾身貴氣,放下了手中的熱茶,給老頭子報以一個“放心”的眼神。
老頭子這下放心多了。
看來江九宴是穩贏了。
白鈺明明知道她天生廢柴,卻想要用這種卑鄙拙劣的手段來證明自己的話,討好老李。
想到這裏。
江九宴感覺手邊男人的笑意顯然收斂了許多,冷的讓人感覺他隨時會讓白鈺在麵前暴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