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風雍城內一片熱鬧又浮華。
佇立在街頭緩慢行走的男人一襲華服,絳紫色的長衣,暗金色的花紋在他走動的時候若隱若現。
狹長深邃的眼睛漠然的看著四周,沒有任何感情。
從他身邊走過的男男女女不由回頭多看幾眼這個氣場過分強大的男人。
這份獨一無二的冷冽氣勢讓人群為他讓出一條道。
“少主,納蘭公子不久前到達了此地。”
貼身侍衛上前低語。
隻見殷鉉手中的麵具被掐成粉碎,壓抑著極大的不悅:“他就不該來。”
小攤販看殷鉉這麼大的手勁掐壞了他的麵具,陰冷的氣場讓他不敢跟殷鉉叫囂讓他賠錢。
……
風雍城有一處地方是風水寶地,據說很久以前也是帝都的一處靈脈。百餘年前,眾多召喚師所向往的地方——聽風山穀。
夜色還早,但是郊外的景色卻安靜的像是三更半夜的樣子。
江九宴被換上了一副枷鎖,她無奈的看著沉重的鎖頭,美的雌雄莫辯的臉上啞然失笑,別有一種風月:“我有這麼重要嗎?還要上一副枷鎖?”
君冶則是坐在他的輪椅上,看著被人扣押起來的江九宴,神色依舊溫柔:“你當然很重要。”
沒有江九宴,殷鉉是不會來的!
君冶堅信這點,他太清楚殷鉉是什麼樣的人!
一個已經完全喪失了理性的瘋子,隻要他在黑暗中看見一抹希翼,絕對不會鬆手!
……
江九宴被陳運從馬車上提出來,毫不溫柔的摔在地上。她的眼前一片漆黑,因為她被陳運綁了黑色的布帶,眼前遮住了視線。
君冶對著對麵的人,口吻溫柔又輕鬆的朗聲道。
“久別一年不見,師兄。”
幹淨透徹的眼睛正充滿了溫和的笑意,筆直地看著距離十米開外的男人。昏暗的山洞之中,唯有從山頂傾斜下來的月色讓山洞顯得明顯一些。
從昏暗的地方逐漸浮現出來一個人的輪廓,逐漸,出現在麵前的男人麵色陰沉,眉宇之間好似多年化不開的霜雪,冷的讓人退避三舍。
深邃的眼眸凶狠跋扈,宛如鋒利的刀子懸橫在人的脖子上。
盡管他是凶狠跋扈的眼神,可依舊絲毫不影響他一派矜貴優雅的姿態。
師兄?
江九宴聽到由遠及近的腳步聲在安靜的山穀之中格外突兀。
來的人除了殷鉉還有誰?
隻是,為什麼君冶叫他師兄?
難道,君冶也是首席的弟子嗎?!
“放了他。”
殷鉉不容抗拒的聲音響起,宛如君王命令的口吻。
聽到這語氣,江九宴更加肯定來的人絕對是殷鉉,聽聽,這不可一世的語氣,除了殷鉉還會有誰?
君冶臉上的笑意更加溫柔,江九宴感覺君冶的手正從她的脖子部分劃過。
殷鉉深邃的眼眸冷到了極點,如同流動的暗河冰水,看著君冶舉動輕浮的肆意對江九宴下手。
修長柔軟的細指正挑起江九宴的下巴,她正被兩個壯漢死死的扣押在地上,雙膝跪地,動彈不得,隻能讓人隨意擺布。
“殷鉉,這人可是我惦記了好久才抓到的,說放就放?我們是不是該談談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