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九宴抿著櫻色薄唇,麵對冷麵無情的殷鉉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因為她知道,殷鉉打她的時候絕對不會心疼她這個小師弟。
殷鉉將板子放在一邊,拉過江九宴的手,聽到耳邊吵雜的聲音。
“嘶——很疼,師兄輕點。”
“能有多疼,戲還這麼多?還不是因為你一身細皮嫩肉,不然會這麼疼?”
這也能怪她?
不過,殷鉉拉過江九宴的時候動作比剛才小心了一些,微涼深邃的目光落在她的手上的時候,眼神變得複雜起來:“去拿冰過來。”
守在外麵的從仆一愣。
魔尊大人啥時候這麼對一個忤逆自己的晚輩這麼上心了?就連簡簡單單的抽了幾下都要記掛在心上。
很快從仆就拿了一盆的碎冰進來。
殷鉉認認真真的拿過碎冰給江九宴冷敷,手上又麻又涼,一時麻痹了手上的痛感。
江九宴看他這麼認真專注的模樣,細長的睫毛落下一層淺淺的陰影,如同蝴蝶的翅膀一般。
她忍不住懷疑是不是自己太誇張了,所以他才這麼小心謹慎的讓人拿冰敷。
“其實我覺得也不算很疼,師兄你也不要太在意。”
江九宴語氣輕快,殷鉉沒抬眼看少年臉上的笑意,他繼續手上動作,語氣緩和了許多,溫聲低語:“不疼?那就是皮糙肉厚。”
江九宴:“……”
“快去洗洗,你身上一股怪味。”
殷鉉不斷的催促她去洗澡,從剛剛入家門到現在,一直催促著她洗澡。
……
“小師弟,你沒事吧?”
風嶺站在明思殿外麵,對著走過來的江九宴開口道,一時不少人朝他們這邊看過來。
風嶺一身素白的衣裳,好看的臉上咧嘴一笑,朝著慵懶的江九宴看去,等著她過來。
“這麼可能沒事呢?我昨天晚上手都給他抽爛掉了!”
江九宴浮誇至極,嚇得風嶺一愣一愣:“真的?那還真的是委屈你了?你被打哪裏去了?讓我看看。”
風嶺連忙拉過江九宴想要看看她身上的傷口。
“都過去了,還能咋樣?話說你怎麼不告訴我師兄來了?”
風嶺覺得很有必要跟江九宴解釋一下為什麼他沒說殷鉉來了這件事情。
江九宴看著風嶺一本正經的開始描述昨天夜裏的場景。
“你走了之後我才遇到大師兄啊,你是我小師弟,我這個做師兄的怎麼可能坑你呢?我當時喝醉酒了,還以為你又回來了,沒想到,好家夥!居然是大師兄!當時我就嚇得魂不附體,哪裏還有什麼閑情逸致喝酒啊?”
“而且,你一扭頭,就走了,我整個人喝醉了,分不清楚東南西北,還給你通風報信?怎麼報?爆炸嗎?”
風嶺一頓吐槽,咋咋呼呼的說了一通話,像極了炸毛的貓兒,到最後,他從衣袖裏麵拿出了一瓶瓷白的藥瓶子遞給江九宴。
語氣瞬間平複了下來:“這東西管用。你以後可不要再惹師兄生氣了,他脾氣不好,而且不好惹。”
他可不想這麼好看的一個小師弟折在那個無惡不作的魔頭手中!
雖然江九宴現在是他帶著,可是本質上也是他的小師弟。
這麼一個白白淨淨的小師弟漂亮的像朵花,怎麼能讓殷鉉這個魔頭隨意折磨呢?
“要是有什麼委屈,跟我說說,我會護著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