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沒辦法了。
在陸京墨接觸自己的一瞬間,蘇甜下意識的用雙臂捂著胸口。
這可苦了陸京墨,在滾下山坡途中,不時被石頭硌背硌腰,胸前還被蘇甜的胳膊肘硌著。
好在陸京墨抱著蘇田滾了五六圈後,他迅速握住了一叢絲麻草。
他主要力量集中在抓草的手臂上,扶著蘇田腰那隻手不經意間鬆了些許力度。
抓住草根後,慣性瞬間大力衝擊著兩人,
“啊”蘇甜身體向上滑去。
陸京墨隻來得及抓住他的大腿。
可是,晚了!
慣性使蘇甜重重往前一磕,她嚇得緊閉雙眼。
朦朧間,她感覺她的牙,磕到了一個堅硬的東西。
好像見血了?
她下意識伸出小香舌舔了舔血珠。
“唔”陸京墨輕哼出聲。
蘇甜意識到那是什麼以後,快速從陸京墨身上爬起來。
看著他完美剛毅的下巴上驚現一個小巧的牙印。
蘇甜滿臉驚恐,比剛才自己要摔倒的時候還要害怕。
完了完了,大反派毀容了!
天要亡她啊~
好不容易建立起的一絲革命友誼就這樣破滅了。
陸京墨最初隻覺下巴一陣劇痛,現在又感覺到一個濕濡的東西,碰了自己一下。
他皺眉,從地上坐起。
陸京墨那雙森寒的雙眸,依然是一貫的淡定從容,隻是語氣格外冷冽
“咬破皮了?”
蘇甜杏眸裏全是不安的情緒,她惶恐點頭,連連後退。
日光下,玄衣男人慢慢起身,他俊臉幽沉,狹長深邃的眼眸深斂鋒利,一步一步向蘇田走近。
蘇甜看著緩緩抬手的陸京墨。
像隻炸了毛的小貓。
他,他,他要打自己?
她邊退邊說,語無倫次道“那個,陸將軍,您別擔心,傷口不深的”
“別生氣,我去給你拿藥哈,上次我腿受傷了,那麼深的傷口,現在一點疤痕都沒有”
不提藥還好,一提陸京墨就想到了那個邪氣男人,明明滿身汙穢卻裝成清雅絕塵的樣子,也就騙騙蘇田這樣的小傻子。
看著越來越陰鷙的陸京墨,蘇甜像隻倉惶膽怯的兔子,她嚇得撒腿就跑。
邊跑邊大聲說“陸將軍,您,您別怕啊,我現在就回去給你拿藥啊”
盯著蘇甜纖細的背影,陸京墨緩緩放下手臂——她頭上有根枯草。
蘇甜消失在視野很久,陸京墨還在原地。
他冰冷表情下,滿是不可置信。
他居然會下意識的保護一個男子,還主動抱了他,他原是最痛恨和男人接觸的。
這一次居然沒有惡心感,也沒有洶湧的殺意。
甚至……
他還覺得他身上清甜的味道好聞。
陸京墨垂眸,打量自己肌肉分明的胳膊。
這強壯的手臂上,似乎還殘留著柔軟的觸感。
陸京墨垂眸,讓人看不清他深不見底的眼眸。
雅致簡樸的和苑內。
蘇甜一回屋就開始翻箱倒櫃的找東西。
“主人,您這是怎麼了?衣服怎麼這樣髒”木藍取下蘇甜頭上的一根雜草。
又動作麻利地找出一套幹淨衣服給蘇甜,她柔聲對蘇甜說
“先換上吧,主人”
蘇甜累得滿頭大汗,一路跑回來沒歇一會就開始找藥。
“先放著吧,快來幫我找東西”
“你有看見一個白玉瓷瓶嗎?”她語氣略帶焦急。
蘇甜記得當時自己收在了梳妝台上的,怎麼沒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