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輕鬆下來蘇甜對陸京墨笑著說道“謝謝啊,大反,哦,不,大將軍”

“大將軍你人真好,是我三生有幸能遇見你”

呼,買太多東西把腦子累傻了,蘇甜急忙掩飾過去了。

少年那點小九九,陸京墨一清二楚,隻是沒去計較。

兩人又走了一盞茶的功夫,來到一個寬闊的地界。

赫然是到了賭坊門前,光是站在這都能聽見裏麵嘈雜的聲音。

這裏不同於其他店鋪林立街道旁,而是漆黑古樸的石頭砌成的巨大房屋凹出道路很多。

氣勢磅礴的賭坊沒有門,陸京墨和蘇甜打簾進去,吵鬧的聲音更勝。

十幾台賭桌圍滿了各色各樣的人,他們麵紅脖子的大聲喊著

“開開開”

“唉,再來!”

“我壓雙”

一個婦人趴在地上抱著賭坊打手的腿淒慘哭泣

“不要抱著走我的孩子,她才三歲,我把我抵給你們”

女童也一直掙紮著劇烈哭泣“娘,我要娘,嗚嗚嗚娘”

凶煞的打手抱著哭泣的女童就是狠狠一耳光過去,對抱住他腳的婦人一腳踢過去“你當初借錢的時候,可就是承諾的還不出來錢,把女兒抵給我們,紙上明明白白寫著呢,如今想抵賴萬萬不行的”

女童被打狠了,哭聲被壓抑到喉嚨哭不出來,細嫩的臉頰紅腫如發麵饅頭。

“啊,求求你們,把我的孩子還給我”看見女兒被打,婦人哭得撕心裂肺,不顧身上疼痛又要去抱男人的腿。

麵目猙獰的打手雙腿被抱住,動彈不得。

“啪!”

他惡狠狠對著已經哭不出來的女童又是一耳光狠狠扇去。

似乎天天都在上演這種情況,賭坊裏無人側目,他們沉浸在自己的輸贏裏,聽不見看不見。

婦人和女童這樣淒慘的情況下,賭坊角落裏,借的錢願意簽賣身或者賣房契的人依舊多不勝數。

蘇甜於心不忍,控製不住想要上前去阻止時,被陸京墨提著衣襟來到了寬大的石櫃台前。

蘇甜掙紮,陸京墨壓著他纖弱的肩膀,冰冷低沉的聲音“你不聽話,我就走了”

蘇甜聞言立馬安靜下來,她垂著腦袋一言不發。

有眼尖的夥計看到他們,立馬上前詢問“客官是借錢還是取錢?”

蘇甜把手裏的單子遞給了夥計,聲音嗡嗡說“取錢”

夥計接過一看,瞬間瞪大雙眼,這這這就是壓蘇大人能活過夏天的那位高人?

其他人最多壓一兩個銅板,就他壓了十貫銀!

小夥計扔下“貴客稍等”就匆匆跑了。

很快他領來了一位吊兒郎當的少年,對他說“少東家,這兩位是來取錢的”

那少年一襲暗紅木紋袍,仙姿玉貌,眼睛明亮透徹,他拿過夥計手裏的單子看了一眼,隨後把單子一扔,背著手,散漫又肆意地圍著蘇甜和陸京墨走了一圈。

最後腳步停留在了蘇甜麵前,少年唇瓣微揚,眉梢染笑,他湊近蘇甜低聲在她耳邊說“你有問題啊”

少年語氣輕佻又肯定。

蘇甜隔著幕笠看著眼前突然放大的俊顏,腦袋裏閃過無數念頭,最後停留在自己是女人的身份被他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