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海建感覺自己的小心肝就像那個手機一樣,被閃閃發亮的黃色大頭皮鞋給踩了個稀巴爛。然後,有那麼一瞬間,一股熱流直接從腳底直衝腦際,整個人就像是被鬼附身了一般,一下子跳了起來。
“****你&媽!”
大頭皮鞋還在洋洋得意的享受著一腳將幾千塊的手機碾成碎片的瀟灑和刺激,突然,隻聽得一聲大罵,然後就看見四眼仔雙眼赤紅的向他衝了彈射而起,速度之快比之神舟五號亦不妨多讓。
“你……”大頭皮鞋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四眼仔如同炮彈般的身體給撞得倒在了地上。
“砰!”的一聲巨響,大頭皮鞋如同戀人一般抱住了四眼仔,正想撕扯的時候,他的後背和青磚做的地麵來了個親密接觸。身體如遭受不可抗拒的大力襲擊,大頭皮鞋刹那間覺得腦海一片空白,喪失了思考的意識,情不自禁的艱難的呻吟了一聲。
這一刻的大頭皮鞋是幸福的,因為他對自己身體完全沒有感覺。他的靈魂仿佛被從身體強行驅離了,隻感覺得到一陣難以呼吸的局促。可惜的是,幸福往往都是短暫的,靈魂在空中停留了片刻,便又被充氣一樣的衝進他的身體,猛地一股痛徹骨髓的感覺傳遍全身的每個角落,全身的痛覺神經一波興奮還沒過去,便感覺胸口被一陣‘降龍伏虎’給填滿了!
“你*媽,讓你摔我的手機,讓你踩,讓你……”
譚海建騎在大頭皮鞋的身上,感覺自己像策馬草原般爽快,兩手看似沒有章法,實則拳雨密布的落在大頭皮鞋的身上。
在場其他人被突然而來的變故給驚得目瞪口呆,甚至連何夢盈都的小嘴都張成了O型,那情形似乎是大白天發現了UFO從頭上飛過一般。
最終,還是黃毛先反應過來,衝著旁邊一個留著一撮紫發的青年踹上一腳,大罵道:“你ta娘的還不去幫忙,還楞著幹嘛!”
黃毛心裏不無羞愧的想到,自己的這些小弟太ta媽沒見識了,同伴被打了竟然還傻愣愣的站在一邊看好戲,看來他們距離職業黑社會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不夠看著正在發狂蹂躪大頭皮鞋的四眼仔,黃毛不由得心裏發咻,這還ta媽的是學生嗎?這拳腳和速度,比我們黑社會還專業。黃毛心裏思量著是否要為自己的team吸收新鮮血液!
被老大喚醒的三個流氓連忙上去幫忙,不過他們看周禮等人的眼神再也不是一副吃定的神色了,而是一副深深戒備之色。
三個青年1前2後的走了過來,兩個人持著鋼管防備著周禮等三人,另一個負責將同伴從譚海建的毒手下救出來。
如果一對一,周禮楊興二人麵對兩個拿著鋼管的流氓或許還能拚一下,但是算上黃毛這個心狠手辣的小頭目,二人就心虛了。
仿佛為了對周禮等還站著的三人形成威懾,黃毛手揮舞著手中的武器,凶狠的上前了幾步,那意思隻要三人有意動就要爆發‘全麵戰爭’。
就在周禮等人遲疑的瞬間,譚海建已經被紫發青年給橫抱了起來。現場這個情勢,他還不敢對譚海建使用武器,否則再來一個爆發,他這身板就的像地麵上哪兄弟一樣。
“讓你ma的摔我手機……放開我……”譚海建被抱起來依然不甘心的對地上躺著的大頭皮鞋揮舞著拳腳。不過他這細胳膊細腿的,一時間還很難同紫發青年禁錮中掙脫。
“阿班,你怎麼樣?”黃毛親手將地上的小弟扶了起來。
被叫做‘阿班’的大頭皮鞋沒有回答,他下意識地的抬起右手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感覺到一股粘稠的液體,然後放在自己眼前。咋看之下,阿班蒼白的臉色又白了幾分,手上赫然是嫣紅的鮮血!
“讓我看看!”黃毛一看心下一驚,連忙轉過頭去查看阿班的後腦,待檢查沒有被撞破,安慰道:“還好,隻是頭皮擦傷。”
對經常橫行於市井的他們來說,流血受傷那是家常便飯,可這傷到腦袋的還是頭一遭。
“阿班,你是不是腦子摔壞了?”一個流氓手指在阿班眼前晃了晃,瞧著阿班的神色不大對,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呃,沒…沒事!”阿班搖了搖頭,這才驚魂初定的答道,臉上也恢複了稍許血色。
見阿班恢複正常,黃毛放下了擔心,緊跟著一股怒火便由心底串起,心中罵道:大狗還要看主人,你ta娘的打我小弟,那就是打老子的臉。還沒跟你們算賬,你們倒好,竟然比我還囂張!
怒氣衝衝的黃毛不管不顧,手中的鋼管以一個優美的弧形,衝著正在掙紮中的譚海建便揮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