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禮來到案發現場時,看見何家母女正蹲在地上哭泣,何夢盈更是哭的雙目紅腫,淚眼如柱。
在她們麵前的白布遮掩的屍體,周禮聯想到何老師身前的音容笑貌,內心亦是心酸不已。
周禮近身安慰了何夢盈幾句,隻是沒起到任何作用,反讓何夢盈哭得越發厲害了。他也隻得停止了自己幫倒忙的行為。
不多一會兒,靈車緩緩的開了進來。
眾人連忙給靈車讓開道,靈車停在何夢盈母女麵前
幾個穿著白大褂的男子從靈車上下來,向劉奎請示了之後,麻利的將何老師的屍體抬了上去。
曾黎母女幽咽的阻止白大褂,卻被一些老師給勸住,眼睜睜的看著丈夫(父親)的屍體被抬上了靈車,頓時哭聲大作,聞著心酸。
這時候,苟校長連同劉局長走了過來。
苟校長神情肅穆的指揮道:“趙老師你和薑主任陪何老師的愛人和女兒回去休息,陳老師留下來配合公安局的同誌調查,其他高二年級的老師先回去上課。有一點大家一定要注意,在公安局沒有正式查清案情前,任何人不得就此討論,也不能將剛才的消息外泄,特別是對我們的學生,不能給他們幼小的心靈留下陰影。”
這樣的安排也是合情合理,老師們聞言,雖然還有滿肚子的問題,但在苟飛的積威之下,隻得各自散去。
一中教師宿舍,何家。
趙如娜和薑亮將將曾黎母女勸回了家中,安慰了一番後,便心事重重的離開了。
趙薑二人一走,就留下周禮一個外人。
看著母女兩坐在沙發上,臉色淒苦的留著眼淚,周禮亦禁不住心生悲痛。何老師是何家的精神支柱,他這一走,留下這無依無靠的娘兩,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
時間來到晚上七點,曾黎總算是從悲痛中恢複了理智。丈夫去世了,她便是一家之主,她得照顧好女兒,得撐起這個家。
周禮起身告辭,曾黎也沒有挽留,直接把他送出了門。
第二天,何家母女帶著何老師的骨灰回了永安炎田老家,按照明見習俗讚禮在第三天舉行。
……
8月9日,上午十點,太平xian縣委常委們先走走進會議室。
縣長柴字榮一一與眾多常委打招呼,儼然一副會議室主人的架勢,另一名副縣長謝長慶跟在他的屁股後麵,就像是跟屁蟲一樣。
“劉書記,聽說你又換新車了。嘖嘖,政法委現在是越來越富有啊!”縣委副書記陳耀掏出一包煙,散到政法書記劉大開麵前的時候,玩笑道。
眾人應和著笑了起來,把目光投向劉大開。這常委會還沒開始,就有人唇槍舌劍鬥了起來,看來今天這常委會不平靜啊!
陳耀和劉大開是太平縣的老牌常委。一年前,兩家後輩因為一個工程大打了一場,雖然在他人調節下了結,卻因此撕破了臉皮。
肥頭大耳的劉大開依舊笑臉如風,如果把他的頭發和衣服扒光,就是標準的彌勒佛,他嗬嗬笑著就樂了起來,道:“本地企業支持政法工作,非得讚助公安局一輛車,我們也不好駁了他們的好意。”
好意!眾人在心裏冷笑。能進這個屋子,誰會不明白裏麵的貓膩。所謂捐贈,不過是一個名頭,手裏捏著權柄,那些老板怎麼敢不聽話。
“企業家的捐贈,我倒很感興趣是那些企業家,怎麼沒見他們給縣政府添磚補瓦!”陳耀陰陰的笑道。
這話挑撥的意味太濃了,一般來說,有讚助都是直接交給縣政府,縣裏的企業家們每年除了稅收外,都會給縣裏的一些活動讚助一些款子。而這樣直接讚助給政法機關的比較少見,因為這繞過了縣政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