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七間房舍,顧允被蕭驚風推進屋,他回手收了傘就將傘隨意扔在了地上。
顧允見狀回頭要去撿,嘴裏還說著,“你別扔啊,萬一中午能用的上呢…”
蕭驚風一把推開她,涼涼的掃了她一眼,“用也不用他的破傘,快進去得了。”
顧允被他推著往前走,很是無語。
坐在椅子上,顧允拿出書準備早讀,第一節課是書課,王助教進來時看到門外地上扔著一把傘,皺眉進來問道,“門口的傘是誰的?為什麼不好好放在傘桶裏?院規裏明確寫著,不許亂扔東西,是哪個學生在明知故犯?”
“助教,傘是趙安清的。”蕭驚風靠在椅子上,懶散的應了一聲。
王助教目光掃了一圈,“趙安清呢?他怎麼沒來?”
“不知道,好像和葉君安一起逃課了吧。”蕭驚風又接話道。
顧允忙忙低下頭遮住自己控製不住彎起的嘴角,這個蕭驚風,好腹黑啊。
王助教聽了蕭驚風的話很是氣惱,“你們下了課誰若是遇到了他們倆,讓他們去敬亭院一趟。”
“是。”學子們低聲應著。
“好了,早讀吧,今日讀…”王助教說完,七間房舍裏緩緩響起眾學子齊聲朗讀的聲音。
早讀上一半,葉君安帶著臉色發白的趙安清匆匆趕來,葉君安敲了門,剛要說話,就見王助教麵無表情的看著他們二人,沉聲嗬道,“出去!”
葉君安一愣,隨後連忙施禮解釋,“助教,我們不是故意遲到…”
“不管因為什麼,遲到了就是遲到了,出去站著反省!”王助教一臉不容反駁的說道。
葉君安無法,隻能忍著氣和趙安清在門口罰站。
顧允斜眼掃了眼葉君安難看的臉,眼中閃過笑意,真活該啊!
早讀結束後就是書課,王助教整整一節課都沒讓二人進來,下了課路過二人時,他指著牆角立著的傘問道,“那把傘是你的吧?”
趙安清看了一眼,隨後正色道,“是學生的。”
“哼,跟我去見方學正!”王助教冷哼一句,大步離去。
二人不明所以,但還是老老實實的跟著王助教走了。
顧允回頭看向懶散的趴在桌子上的蕭驚風,無聲的說了句,“真壞!”
蕭驚風揚唇,也無聲的回道,“那是他們活該。”
第二節課時,二人回來了,雖然已經向方學正解釋了為什麼遲到,但罰也罰過了,頂多就是沒有扣學分罷了。
兩人進屋時,臉色都極為陰沉,看著顧允的目光好似要吃了她一般。
顧允無語,打他們的是蕭驚風,他們不敢對蕭驚風發脾氣,反倒是將賬都算在她身上了,真是欺軟怕硬,又慫又惡。
因為下了雨,而且一天也沒有停,所有戶外課都取消了,都在屋裏上自習。
顧允原本以為武課也應該不會上了,就沒有去武院那邊,沒想到韓助教竟然又親自來逮她了。
見到顧允就凶巴巴的說,“沐休了兩天,把我的話都忘幹淨了?”
顧允縮著脖子站起來,小聲辯解,“韓助教,外麵下著雨呢。”
“下雨就上文課,趕緊走!”韓助教嗬斥道。
顧允什麼也不敢說,隻能默默的跟在他身後去武院。
走到武院房舍時,小雨將她的外衫都澆濕了,身上潮乎乎的難受。
跟著他走進一間房舍,看門牌號是二,一進門數道好奇的目光齊刷刷的看向顧允。
“你去坐那!”韓助教說完,便去講台的位置站好。
顧允坐在最邊上的第一排,不知道韓助教是要給大家要講什麼。
“接上講到,敵軍率數十萬大軍層層圍困住了涼城,使涼城孤立無援,成為一座孤城,退無可退,守易艱難。”
“而在涼城百裏外的宜城內有一支不足三萬人的支援軍隊,若是你們是那支援軍隊的將領,你們會如何做?”
“是眼睜睜的看著涼城淪陷,還是與其殊死一搏,以己方三萬兵馬,對抗敵軍數十萬大軍,亦或者有什麼計策來解救涼城之危?”
一番話下來,顧允了然,原來韓助教是在教他們兵法。
房舍內傳來眾武生們竊竊私語的聲音,“三萬對十萬,根本沒有任何勝算,就算加上涼城內的兵馬,也抵擋不住敵軍的眾多兵力。”
“上堂課助教不是說了嗎,涼城內隻有不到萬餘人的守城軍,而等著其他軍隊來馳援,最少也要兩天時間,以涼城的兵力根本撐不到兩天就會被攻破。”
“唯一離得最近的就是宜城,隻是宜城兵力不足啊…”
“林秉川,你有什麼見解?”韓助教突然提名問道。
那名叫林秉川的武生站起身,他先是對韓助教施了一禮,隨後回道,“學生愚鈍,並未想到可用的計策解救涼城,以學生之見,唯有等待主力軍隊趕來,再與宜城軍聯手支援涼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