泗溪亭的必經之路上,冷劍望著遠處熟悉的馬車,回頭衝著車廂內揚聲道,“王爺,前麵的馬車好像是沈公子的。”
公孫少澤掀開車窗,的確是沈歸的馬車,“靠邊停下。”
“是。”冷劍將馬車趕去附近停下,沈歸的心腹同樣也將看到恭親王的馬車一事告訴了沈歸。
兩人都下了馬車,顧允也隻能跟在公孫少澤身後。
“怎麼停在這了?”公孫少澤見麵就問了句。
沈歸一身白衫,清俊風逸,“等一下嘉檸,她去接楊姑娘了,你不會介意吧?”
“本王介意什麼?又不是沒有女眷在場,隻是人是你的人接過來的,別到時候讓本王來照顧就好。”公孫少澤睨了他一眼,對他陰陽怪氣的話語,微微不滿。
“阿澤,你對她這麼冷情,將來還怎麼和人家做夫妻?”沈歸歎息著。
顧允在一旁睜著一雙八卦的小眼睛,看一眼沈歸,又看了一眼公孫少澤,心裏嘖嘖稱奇,看來這個楊姑娘,不是一般人物啊!
公孫少澤好像很不願聽到這種話,隆起眉頭冷聲道,“八字沒一撇的事,你少壞人家姑娘的清譽,本王從沒說過要娶任何人。”
“可是太後那邊…”沈歸話還沒說完,就被公孫少澤急言打斷,“太後也沒說過,沈歸,注意你的言辭,以後本王不想再聽到這種話。”
要是放在別人身上,他這般疾言厲色早就嚇得人噤聲了,可沈歸是個另類,他不怕公孫少澤的警告。
他輕輕一歎,說,“你還是不肯接受現實,太後讓你在乞巧節那天陪楊姑娘上街遊玩,就是有意撮合你們,要給你們指婚的。”
哇哦!
顧允眼珠子滴溜溜的轉著,好像發現了大新聞。那天她也看見了,公孫少澤身邊的確有個美人作陪,原來是他指婚對象呀!
“不管是不是有意,隻要本王不願,太後不下旨,這事就是子虛烏有的事,你以後莫要再提了。”公孫少澤眼角瞥到顧允晶亮亮的八卦眼神,他嚴肅道,“今日出來的目的是詩會,你別忘了正事,別揪著本王的私事瞎造謠。”
這句話後,沈歸果然不提了,他好像是才發現顧允的存在一樣,咦了一聲,“這位是?”
“他叫顧驚羽。”好友麵前無需多言,一個名字沈歸就懂了。
“原來是近來風頭正勁的顧解元,久仰大名了。”沈歸語氣溫潤的打招呼。
“沈公子真會開玩笑,是在下久仰沈公子之名才是。”顧允連忙禮數周到的回敬道。
“顧解元不必謙虛,你能拿得四元及第,已經是千古第一人,在下很是佩服呢。”沈歸含笑吹捧著,卻也是發自內心的話。
“不敢當…”
說話間,兩輛馬車緩緩朝這邊駛來,行至近前停下,自車裏下來個小家碧玉般的美人,“臣女見過恭親王殿下。”沈嘉檸下車給公孫少澤見禮。
她身後那輛馬車上也下來一男一女,女的一身水紅色長裙,生的漂亮,眉宇間有一抹英氣,很是獨特。
她走路不似沈嘉檸那般邁著小碎步,而是如男子一樣,闊步而行,一派瀟灑之風。
此女便是當朝太尉的獨女,楊思潼。“臣女見過王爺。”她聲音清亮的行禮問安。
男的與她生的有幾分相似,身上有武將之風,高大英俊,他是太尉的第八子,楊景鴻。
“見過恭親王。”他也恭敬的對著公孫少澤行禮。
後者麵色淡然的抬手,“免禮。”
楊景鴻笑看著沈歸,聲音爽朗道,“沈公子,不請自來,不會不歡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