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兒最是藏不住話,她一臉擔憂,
“小姐,您剛剛說的那些話,是從哪知道的?您可還沒成親呢,這要是傳出去了,小姐以後可怎麼嫁人?”
艾柚放下了茶杯,“哪些呀?你說種子土地那些嗎?這有什麼,說了就說了,我可是大夫,大夫麵前隻有病患,沒有男女。”
艾柚停頓了一下,毫不在意地說:
“再說了,我穿的是男裝,男人說點這些葷話不是很正常嗎?”
聽見艾柚的話,冬兒立馬瞪大了眼睛,小聲嘟囔著:
“什麼大夫啊,那些明明是小姐瞎編的,小姐畢竟是未出閣的女子,以後可不能這樣說話了,奴婢聽了都覺得害臊。”
艾柚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敷衍道:
“知道了知道了。”
這個冬兒單純可愛,就是膽子太小了,艾柚磨了她好久,才答應跟她一起鑽狗洞出來,不像小琴這麼好說話。
小琴也走上前,好奇地問:“小姐,您剛剛從袖子裏倒出來的那些黃色粉末,到底是什麼啊?”
艾柚神秘一笑,悠悠開口:
“是足光散,倒在洗腳水裏泡腳,能治腳氣。”
話音剛落,隔壁的房間似乎傳來一道男人的憋笑聲,聲音很小,但是艾柚卻聽見了。
艾柚秀眉微蹙,往與隔壁相連的那堵牆看去,仔細一聽又沒有了,難道是聽錯了?
聽見艾柚的話,冬兒和小琴頓時樂開了花,她倆怎麼猜也沒猜到,居然是治腳氣的藥。
“那個人要是知道了自己喝下去的是什麼,他不得活活氣死?”小琴笑著說。
艾柚柳眉微挑,淡淡道:
“我可沒開錯藥哦。他嘴巴那麼髒,最需要的就是腳氣藥,治治他嘴裏的腳氣!”
冬兒說:“小姐也太厲害了!三言兩語就能把那個人哄得深信不疑,不過,小姐你怎麼隨身帶著治腳氣的藥啊?”
艾柚想了想,隨便找了個借口,
“這個嘛,我出門的時候太匆忙,拿錯了。”
小琴和冬兒也沒有懷疑,“小姐不愧是小姐,看來京城中的百姓說的對,小姐有天神庇佑,是仙女下凡,做什麼都厲害!”
“京城中的百姓也認識我?”艾柚問。
小琴的臉上充滿了驕傲,“對啊,自從小姐從棺材裏活過來之後,京城裏的人都是這樣說的,說您以後必定大富大貴呢!”
艾柚俏皮一笑,紅唇翕動道:
“沒想到我艾柚還是個名人兒,沒辦法,誰讓你家小姐我這般才貌雙絕呢,真是高處不勝寒啊~”
隔壁。
闕楚死死捂住小川的嘴,不讓他笑出聲。
薑慕禮的星眸深邃,他那骨節分明的手指把玩著手中的茶杯,嘴角揚起的弧度帶著幾分邪肆。
男人手指鬆開,啪嗒一聲,茶杯掉在了桌上,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回府。”
男人的聲音很好聽,清冷的同時,又帶著不容置疑的霸道強勢。
……可愛的分割線……
黃昏已至,在夕陽的映照下,晚霞披上了絢爛的橘光,仿佛有人刻意為之一樣,橘色的雲霞洋洋灑灑,鋪灑了大半個天空。
晚風吹來,把艾鴻霖氣歪的胡子又吹正了好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