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手裏的魚食喂完,艾柚也不想站在這眾矢之地被人瞧笑話了,她拍了拍手上的魚食碎渣,轉頭對沈黛說:
“黛姐姐,我們去別的地方轉轉吧。”
沈黛不安地看著雲韶縣主既然,剛想說話,就被一聲高昂的男聲打斷。
“五殿下駕到~七殿下駕到~”
眾人紛紛行大禮,單膝虛跪道:“給五殿下請安!給七殿下請安!”
艾柚麵色一怔,也趕緊跪了嚇到了,不敢又一絲一毫的怠慢。
不遠處,薑慕禮一身墨色常服,腰間質地極好的玉佩隨意地掛著,渾身上下都透著矜貴傲然。
看到那錦鯉池邊小小的熟悉身影,薑慕禮略略揚眉,閑逛似的走向錦鯉池。
“五哥,你一向不喜歡湊熱鬧,今天怎麼有興致?”薑澈好奇地問薑慕禮。
薑澈和薑慕禮同為容貴妃所生,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感情甚是親厚。
薑慕禮輕扯嘴角,漫不經心道:
“閑來無事罷了。”
薑澈笑了笑,搖著扇子說:“前段時間母妃談起五哥,說讓你到容熹殿一家人吃個飯,但是五哥說公務繁忙走不開,母妃可跟我抱怨了很久。哎呀~能從五哥的嘴裏聽到‘閑來無事’這四個字,真是難得啊!”
薑澈看了眼後麵的闕楚,挑眉問道:
“闕大人,你說是不是啊?”
闕楚拱手道:“七殿下您就別折煞小的了,小的哪能擔得起殿下稱一句大人。”
薑慕禮瞥了眼嬉皮笑臉的薑澈,啟唇道:
“我讓你查的花月樓殺人案,進展如何?”
薑澈被問住了,支吾道:
“這個嘛,還在查……”
“案子還沒查清,你就來紫薇花會,倒是悠閑自在地很,現在還有心思管我的事?”薑慕禮的嗓音清淡,卻又十足的壓迫感。
薑澈幹笑了兩聲,跟薑慕禮打馬虎眼。
薑慕禮也不想跟他多說廢話,自顧自地走在前麵,自知理虧的薑澈緊跟在後麵,不敢再亂說話。
到錦鯉池旁,薑慕禮停住了腳步,薑澈也跟著停下了腳步。
“大家都起來吧,都是出來玩的,不必拘禮。”薑澈說。
艾柚看著眼前的墨色錦服衣擺,心裏不禁嘀咕,怎麼又是他?
社會恐怖分子。
這園子那麼大也能碰見他,碰見就碰見了,還恰好站她跟前?
可真會挑地方站啊。
“多謝五殿下,多謝七殿下。”
眾人謝恩起身,見五殿下駕到,她們也不敢多作停留,反正這熱鬧也看夠了,她們行完禮之後也繼續去園子裏麵尋樂。
艾柚一臉為難,不知道該怎麼站起來,因為五殿下站得位置實在是太近了。
他難道就沒看見還有個人在腳底下嗎?
自己要是站起來,頭一定會撞到五殿下,來個親密接觸。
到時候再被按上一個冒失的罪名,那可就不太妙了。
艾柚現在隻想離這尊殺神遠一點,她小心地挪動屁股,往後麵撤,想著騰出空間再站起來,可是挪著挪著就被卡住了。
艾柚仔細一看,原來是五皇子金尊玉貴的腳踩到了自己的裙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