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眼裏,本王就那麼嗜殺嗎?”薑慕禮又問。
“不是不是,殿下器宇軒昂、胸懷廣闊、慈悲為懷,哪是嗜殺之人?卑職是怕殿下誤會,卑職並沒有打架鬥毆,卑職剛剛真的是在勸架!”艾柚連忙說道。
她心裏也悄悄鬆了一口氣,他既然這樣說,自己的小命算是還在。
薑慕禮略略轉眸,看向她額角的傷口,隱隱滲出血絲。
他的眼中溢出難以察覺的殺意,剛剛那兩個宮女罪該萬死,僅僅隻是一刀處置了,這個死法實在太容易了。
“你受傷了,找個太醫給你包紮一下。”他的聲音清冷又富有磁性。
“啊?受傷?”
艾柚下意識摸向自己的額頭,難怪現在還有點疼,肯定是被那個宮女的指甲刮傷了。
“別摸!”
薑慕禮一把握住了她的手,阻止她去摸傷口。
溫熱的觸感傳來,艾柚愣愣地看著他的手,他的手很大,很熱,骨節分明,指甲也很好看。
對比之下,艾柚的手顯得尤其的嬌小。
她慌忙抬頭,二人四目相對,艾柚現在才意識到兩個人離得是有多近。
男人的胸膛近在眼前,炙熱的呼吸就在自己頭頂。
最關鍵的是,他們的手握在一起,肌膚相貼。
“殿…殿下。”
艾柚試圖掙脫他的手,不知道為什麼,她的臉有些燙,或許是天氣熱的原因。
薑慕禮掃了眼她紅透的耳朵,似乎很喜歡她現在局促不安的反應。
他勾了勾唇,胸腔漫出幾聲笑,“甄醫師真是豔福不淺啊,兩個宮女為你大打出手。”
“殿下說笑了,卑職哪有什麼豔福。”
艾柚掙脫的力氣隻是徒勞,他怎麼還不放開她的手?
“殿…殿下,您能鬆開我嗎?”艾柚低聲嘟囔,她不敢看他的眼睛。
少女的櫻唇一張一合,紅潤晶瑩。
薑慕禮的眸色暗了暗,他突然想到了剛剛在金滿池邊,她說的那些話。
自己隻需要稍微低一低頭,就能……
艾柚不安地抿了下唇,手上又掙了一下。
薑慕禮曖昧地看了她一眼,緩緩鬆開了手,若是艾柚抬頭看他的眼睛,一定會被那眼眸裏的炙熱情緒嚇一跳。
“去太醫院。”他的聲音有些沙啞。
艾柚往後挪動了點,拉開距離,
“多謝殿下關心,那卑職就先告退了。”
薑慕禮懶懶道:“本王也去。”
艾柚驚訝地看向他,“難道殿下也傷到了嗎?”
薑慕禮沒有說話,獨自走在前頭,見艾柚還愣在原地,他蹙眉催促:
“還不快跟上?”
“哦哦!”艾柚趕緊跟了上去。
艾柚小跑著跟在後麵,很是不理解五殿下今日的舉動,他是不是太清閑了,居然會管一個醫師的小傷……
就擦破點皮而已,用碘伏消一下毒就可以了,連創口貼都不用貼。
他關心自己幹嘛?
難道是為了顯得自己很體察下屬,善解人意?
還是……想拉攏她?
此刻天色已經漸漸黑了,半弦月亮悄悄爬上了天幕,遠處隱隱有蛙叫聲傳來。
路上也有幾個太監宮女在走路,碰見五殿下行禮問安。
還碰見了幾個艾柚認識的太監宮女,他們看見艾柚跟在五殿下後麵,也是震驚地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