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哪敢擔這麼大的責任,忙道:“萬歲爺,您想要銀子或是要發月例,您找千歲爺支呀。銀錢大事都是過千歲爺的手。”
“隻能這樣?”那沒希望了。
薑離歌不覺得上官棄會給自己銀子,看他的樣子是挺喜歡囚禁自己,看自己活得窘迫,從而得到快感。
薑離歌站起來,左右打量了李福的房間。
“李福,上回給你的藥,你還沒給朕銀子呢?不貴,一片朕賣你十兩,一共三十兩,再給你打個折,二十五兩,如何?”
薑離歌在房間裏翻箱倒櫃,四處搜刮李福的私有財物。
李福蹦了起來拉住了薑離歌的手,“陛下,奴才就幾個酒錢,不經造呀。這樣,奴才給您出個主意?”
“快說。”
李福道:“九千歲愛賽馬,每日都要去騎馬,陛下若是能贏了千歲爺或討了千歲爺歡心,千歲爺手掌縫隙隨便漏一點,不比奴才幹十年強?”
薑離歌想了想,覺得可以試試。
“李福福,想不想親眼看看浴火鳳凰?”薑離歌神神秘秘道。
李福點頭:“想!”
薑離歌勾勾手,“幫朕一回,朕替你圓夢。”
……
第二日,早朝。
薑離歌坐在龍椅上,哈欠一個接著一個。
上官棄一臉嫌棄,“皇上昨夜忙什麼?”
薑離歌懨懨道:“朕昨晚一直在想九千歲……哈啊……”的馬。
薑離歌突然來了個哈欠,打斷了她的話。
她想說的是,她昨晚一直在想九千歲的馬,確切說她在想怎麼贏他的馬。
上官棄自動忽略哈欠,耳朵隻截取了‘想九千歲’四個字,嘴角微微上揚。
他拿出玉骨扇敲了敲她的頭,“上朝了。”
薑離歌捂嘴又打了個哈欠,全部心思都在想,從哪裏搞錢,她要去買買買,壓根沒注意到上官棄的小動作。
太監宣布上朝,跪拜之後,薑離歌看了看下麵空出的位置,問道:“蘇國公為何不在?”
“回稟陛下,國公身體抱恙,已請了病假。”
薑離歌理解,昨天蘇國公搞了那麼大陣仗,結果什麼都沒得到,還反手送給了薑離歌一個萬民敬拜的機會。
她要是蘇國公,得氣吐血。
“知道了,早朝開始吧。今日眾愛卿有何事要奏?”
一老臣出列,將昨日祭天後民心激揚如何如何,寫成了奏折。
薑離歌發現,今日的早朝,氣氛積極多了。
很多之前一直裝聾作啞壁上觀的中立派都開始幹事了。
這是好事,這說明薑離歌很快就會有自己的擁護者了。
薑離歌頓時振奮起來,上朝更有勁頭了。
祭天的事告一段落,禮部尚書出列,稟道:“陛下,選秀事宜已列章程,請陛下過目。此次選秀,秀女來自朝中五品官員以上官宦適齡女子,共21名……”
額,這事,薑離歌就沒勁了。
她是女人,這是一個關乎生死的秘密。
她的身邊人越少,秘密曝露的機率就越小,她就越安全。
她不想選秀,但是上官棄和蘇黨都希望選秀,各方勢力都想通過選秀往他身邊穿插勢力。
“選秀之事先把折子遞上來,容後再議。今日還有其他事嗎?”薑離歌迅速翻篇。
一武將猶豫了一下,站出來稟道:“啟奏陛下,昨日微臣收到寧城快報,寧城又現悍匪,燒殺搶虐十分猖狂。寧城府尹請求擴大征兵……”
薑離歌知道這個地方,寧城遭悍匪,類似奏折他已經看到好幾回了。
百姓被土匪搶劫,朝廷肯定要全力打壓土匪。
“批……”準字還沒出口,薑離歌想起上回她要應了戶部尚書的減稅折子,上官棄攔住了她。
後來也證實,上官棄是對的。
薑離歌不由轉頭看了他一眼。
上官棄接收到她詢問的視線,也不言語,手負在後背,玉骨扇晃了兩下。
福至心靈,薑離歌看懂了。
“寧城擴兵已不是第一次了,一夥悍匪而已,久拿不下,寧城府尹都是吃幹飯的嗎?”
薑離歌將折子摔了出去,那請奏的武將嚇得跪在地上,不敢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