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嫣然坐在薑離歌的懷裏，扭了扭身體，眨巴眨巴眼睛，滿懷期待地望著皇上。
薑離歌腿都要被她坐麻了，但臉上保持著微笑：“當然可以，晚上朕去看你，朕還給你準備了一個驚喜。”
“什麼驚喜？”於嫣然激動問道。
薑離歌搖搖頭：“不能告訴你，晚上再告訴你。”
於嫣然乖巧應下，回到自己的宮裏邊開始準備。
她用自己的私房錢備了一桌席麵，擺放在萬壽湖的涼亭裏。
天上繁星，水中皓月，涼風習習，再有琴聲相伴，還有她準備的秘密武器——一把乾坤酒壺，不怕小皇帝今天不倒地。
這酒壺裏有夾層，機關一括，夾層裏加了催情藥的便會倒出來。
“皇上駕到——”
“皇上，您終於來了……”
聽見太監的宣告，於嫣然滿懷笑臉地迎了過去，一見人，頓時傻眼。
一身龍袍的薑離歌跨進涼亭，後麵還跟著一眾嬪妃，浩浩蕩蕩一下擠滿了整個涼亭。
薑離歌笑道：“愛妃，大家聽說你得了新曲，都要來開開眼界，你不介意吧？”
於嫣然苦著一張臉，卻也不敢發作，連連笑道：“不……不介意……”
薑離歌拍了拍她的手，拉著她進去：“愛妃，快給朕展示一下吧。”
於嫣然不情不願地讓人把琴拿了過來。
貴人莫寧兒一進涼亭，職業病犯了，“貴妃姐姐，你這桌椅擺放不對，衝門易散，這是破財之兆呀。”
於嫣然翻了個白眼，一群嬪妃裏她最討厭這個莫寧兒，別人尚且忌憚她幾分，就她跟個烏鴉嘴一樣，一張口準沒什麼好話。
於嫣然不理會，薑離歌擺出一副關心的神色，“那要怎麼擺放才好？”
莫寧兒道：“應該主位擺放在東麵陰涼處，聚財。”
薑離歌笑道：“莫貴人，你父親是司天監正，又不是街上算命看宅的風水大師，你怎麼懂這麼多？”
莫寧兒直言不諱道：“皇上不知，司天監是清水衙門，臣妾家裏人口多，臣妾父親的俸祿根本養活不了家裏。於是臣妾十三歲就上街給人算命了，六文錢一次，臣妾看相測字都很準的，陛下要不要試試？”
“哦？你還有這等技藝？”薑離歌來了興趣，其他人也覺得有趣，紛紛喊著要讓皇上試試。
薑離歌便讓人拿來紙筆，“那朕就給你測個字。”
薑離歌寫了個‘離’。
莫寧兒認真觀察，“皇上想測什麼？”
薑離歌想了想道：“就測壽陽。”她挺想知道自己能不能長命百歲。
莫寧兒看了一會，眉頭皺起，許久不言，旁人都起哄要看她笑話。
莫寧兒道：“陛下，臣妾說了，您不要生氣。”
“大膽說。”薑離歌道。
莫寧兒道：“此離字，源於火，滅於水，陽轉陰，可吉可凶，凶在於壽陽不過二十五，吉在於水滅之後還有一道轉機，若成便可頤養天年。”
“大膽，你竟然敢說陛下壽陽隻有二十五歲？你是要詛咒皇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