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棄……”
薑離歌艱難地從喉嚨裏擠出來三個字。
上官棄如夢初醒，眼中恢複清明，他驚愕地鬆開了自己的手。
“咳咳咳——”
薑離歌伏倒咳得眼冒金星，後背上下劇烈起伏。
上官棄伸出手，薑離歌猛地往後一縮，驚恐地躲開了他的手。
上官棄收回手，扭頭朝外吩咐道：“回宮。”
馬車晃動，調頭往回走。
薑離歌坐在角落，用餘光留意著上官棄的舉動。
上官棄麵向前方坐著，麵色清冷，一言不發。
回宮的路上，馬車裏安靜的像冰凍一樣。
薑離歌一閉眼，上官棄死死掐住自己的那一幕就會浮現在眼前。
是她哪裏惹怒了他？還是他本來就是這樣一個陰晴不定暴虐無情的人？
馬車回宮後一停下，上官棄便兀自下車離去。
薑離歌下去的時候，外麵已經沒了人影。
上官棄回到青陽殿，風風火火喊道：“傳太醫來。”
無情聞言從外頭匆匆叫來了楊太醫。
“參見千歲爺。”楊太醫跪倒。
上官棄伸出手，楊太醫會意，上前切脈診斷。
“如何？”上官棄問。
楊太醫皺起了眉頭，又換了另外一隻手診斷。
良久，吞吞吐吐道：“千歲爺，除了心脈，毒素往頭上走了……”
無情反問道：“怎麼會往頭上走。無歡從寧城藥王穀尋來的靈草不是可以緩解毒素嗎？”
此次寧城之行，鐵礦是其次，真正的原因是為了寧城藥王穀的一株靈草。
楊太醫也疑惑，“那百年靈草，卑職看過的確是解毒的聖藥，按理說不能完全解毒，但至少可以壓製擴散。怎麼現在反而？”
“毒素要是完全入腦，會怎麼樣？”上官棄不管他們的疑惑，問道。
楊太醫回道：“會神智混亂，形同瘋癲，直至死亡……”
“下去。”上官棄吩咐道。
楊太醫看了看他神色，低頭退下。
無情道：“千歲爺，靈草呢？您不會是把靈草給了小皇帝？”
“你也下去。”上官棄冷聲道。
“千歲爺……”
“下去！”
無情對上上官棄冰冷的眼神，敗陣下來，轉身氣憤離開。
他真是想不通，就算是喜歡，小皇帝也不值得九千歲拿命去換。
……
月離宮——
“怎麼下手這麼重？九千歲是不是想殺了陛下您呀？”
露珠小心翼翼地往薑離歌脖子上擦藥，那青紅的手指印觸目驚心。
“我也覺得他想殺我，我都聽到骨頭裂開的聲音了。”薑離歌回想在馬車上那一幕，渾身一抖。
“九千歲怎麼突然……？那以後怎麼辦呀？”露珠擔憂道。
“別擔心，擔心也沒用，我往後會小心的。”
薑離歌說道，打發露珠出去，“我想睡一會，你去外麵幫我守著，別讓人進來。”
露珠點頭應下，退到門口守著。
薑離歌坐好，平心靜氣閉上眼，腦海裏立馬浮現了她的實驗室。
她默念了一款活血化瘀的藥膏，幾乎是瞬間，手中多了一管軟膏。
“棉簽。”她默念，下一秒，手上多了一盒棉簽。
薑離歌欣喜萬分，她成功拿了兩次東西，這是不是說明空間已經沒有次數限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