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疏正要提刀割掉上官棄的下衣,讓他無地自容。
牢房外的走廊裏傳來雜亂的腳步聲。
“住手!”
有人高喊,一道明黃的身影出現在視線內。
謝疏一愣,下意識要收刀。
不料,上官棄身體突然向前一衝,刀刃全部沒入身體
謝疏分神的瞬間,手上已經沾滿了從上官棄身體裏流出來的鮮血。
“本座說過,你鬥不過本座的。”
上官棄像是不知道疼似的,慘白著臉,狂狷一笑。
“上官棄。”
薑離歌衝了進來,推開謝疏,兩隻手緊緊抱住上官棄。
“快傳太醫!傳太醫!”薑離歌朝人大喊。
上官棄全身靠在薑離歌身上,雙眼緊閉,好看的臉上慘白如紙,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好肉,腰側還插著一把刀,血一直往外冒,傷勢嚴重。
薑離歌當機立斷從空間裏拿了一顆止血藥。
“上官棄,張嘴吃藥呀。”
上官棄牙關緊鎖,薑離歌急的都快哭了。
“上官棄,醒醒,別死,快把藥吃了。”
“醒醒呀。”
薑離歌不停呼喚,終於上官棄幽幽睜開眼,“阿離……”
“別說話,快把藥吃了。”薑離歌把止血藥塞進他的嘴裏。
上官棄乖巧吞下藥,身體緊緊挨著薑離歌。
“把這些鐵鏈都給朕解開!”薑離歌命令道。
“皇上,你不能放虎歸山。”謝疏上前阻攔。
薑離歌怒視謝疏,“謝疏,朕命你審理案件,案件未結,你先傷人命,如今又頂撞朕的命令,到底是何居心?”
“微臣不敢!”
“退下!”
謝疏一怔,隻能眼睜睜看著獄卒將所有鐵鏈解開,上官棄緊緊靠在薑離歌的懷裏。
明明是奄奄一息的模樣,可看向自己的眼神裏分明是譏笑,是得意。
雖然不知道薑離歌為何有如此大的轉變,謝疏很快鎮定下來。
“皇上,微臣正在與上官棄對質,關於朱雀街百草堂掌櫃沈墨白冤死一案,上官棄無故迫害百草堂,致使沈墨白獄中枉死,鐵證如山,上官棄拒不認罪,微臣這才施以刑法。”
薑離歌一聽‘沈墨白’的名字,麵色一冷,抱住上官棄的手鬆了開來。
“疼……”
上官棄像沒有支撐一樣,將頭牢牢靠在她懷裏,薑離歌不得不伸手再次抱住了上官棄。
“皇上,太醫到了。”無情領著一名太醫進來。“這是太醫院新來的沈太醫,醫術高超。”
太醫迅速上前查看上官棄的傷勢。
薑離歌抬頭,驚喜萬分,“沈大夫?”
“卑職沈墨白,見過皇上。”沈墨白一邊檢查上官棄,一邊回道。
活生生的人就在她眼前,不是錯覺,不是幻想。
薑離歌心中百感交集,太好了,沈墨白沒死,上官棄根本沒有殺他。
上官棄坐在地上,頭依偎在薑離歌懷裏,虛弱地質問道:“謝少師,你口口聲聲說我害死了沈墨白,如今人在你眼前,你的鐵證如山該如何解釋?是你故意汙蔑還是你無能錯斷?”
從沈墨白出現那一刻起,謝疏的臉便難看了起來。
麵對上官棄的質問,他啞口無言。
比起汙蔑,他隻能承認自己無能。
“皇上恕罪,此事是微臣失察。”
“這到底怎麼回事?”薑離歌問道。
無情上前回道:“回皇上的話,九千歲擔心皇上龍體安康,一直在各地搜尋名醫。聽聞百草堂沈大夫醫術高超,於是在半月前請沈大夫入職太醫院。沈大夫入宮後,一直在太醫院研究皇上的脈案。大概是因為許久未出宮,讓有心人鑽了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