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小·可憐·無助·沈毓快速轉動本就不太聰明的腦瓜，開始裝傻。
“陛下，您說什麼啊？臣聽不懂。”
答案錯誤！
李祈一把掐住她的脖子。
溫暖的皮膚下，血管有力地跳動著，擁有生命的活力。
令他瞬間有些恍惚，似乎在什麼時候也做過相似的事，但他記不起來了。
因為他殺過的人，實在太多了。
“寡人不是很有耐心。”
他說：“再給你一次機會。”
裝傻失敗。
沈毓快速回憶原主還有什麼隱藏的身份。
但穿越過來時，她根本就沒繼承原主的記憶，怎麼可能知道她還有什麼鬼隱藏身份。
“臣是江南人士，祖上經商。”
她絕望地閉上雙眼，聲音顫抖：“家中還有一個六十歲的娘親，和五歲的女兒。”
“錯了。”
手掌再度收緊，他沉聲道。
“再說。”
沈毓：我幹你涼幹你涼幹你涼，你讓我說說說什麼大頭鬼，我見鬼了才能知道原主還有什麼隱藏身份。不是所有穿越者都會繼承記憶的好嗎？大傻逼。
穿越者。
他眯了眯眼睛，又捕捉到一個關鍵詞。
這又是什麼意思？
他死死盯住她，猶如猛禽盯上瀕死的獵物。
沈毓確實是瀕死了，無論是生理上還是心理上。
她崩潰求饒。
“陛下，我交代，我全部交代。”
李祈鬆開手。
“說吧。”
不過若是沒有聽到想要的答案，他就殺了她。
他想。
沈毓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但從穿越之後開始回憶，確實沒什麼可疑的地方。
穿越之前的原主有什麼秘密她不知道。她自己倒有個秘密，那就是她是個穿越者。
但穿越這麼玄幻的東西，古代人可能不太能理解。
所以思考片刻後，她決定給它加一點點修飾。
“我是下凡的神仙。”
沈毓道。
李祈抽出了劍。
“慢著慢著陛下，您先不要衝動。”
她連連擺手後退。
“其實事情是這樣的，我是從另一個世界來的，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是穿越者，穿越者您能理解嗎？”
劍收入鞘。
李祈淡淡道：“繼續。”
看來是可以理解的。
沈毓鬆了口氣。
但放鬆之餘，她的心情又難免複雜起來。
她可能是全天下最菜的穿越者。
不僅沒有用現代的知識在古代過得風生水起，還被原住民逼到坦白身份，真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她幽幽歎了一聲。
開了頭後，後麵的事就好說多了。
她把自己在現代過勞死穿越到古代的事坦白，末了還感歎道。
“想想也是緣分，兩個同名同姓的人同時過勞死，也不知道她有沒有穿越到我身上。不過多虧有她，我才能在這個世界繼續活著。”
正常人聽到這裏，大概會附和一兩句安慰下，畢竟死掉確實是一件很值得同情的事。
但李祈真不愧是個神經病，聽完這些後反而用一種很複雜的眼神打量她。
“所以，你是人是鬼？”
他問。
“我當然是人啊。”
沈毓連忙解釋：“包子陛下肯定吃過吧。你就把人的身體和靈魂當做皮和餡。現在的情況就是皮沒變，菜餡換成肉餡了，但還是個包子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