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本家尹蕊蕊下樓時，沈毓已經等了一會兒了。
由於等的時間超過五分鍾，她屁股坐不住，轉而溜到後廚觀摩大廚們開發新菜式。
“這是什麼？”
她指著一大碗不明黃色液體問道。
滿福酒樓之所以能在京城迅速站穩腳跟，當然靠的不僅僅隻有味道好，更重要的是：它菜式新奇又多變。
在古代原住民還未反應過來時，新菜式猶如雨後春筍般冒出來，打得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
這就是網紅模式的精髓：不管東西好不好，但是花樣必須多多多多多多多……
“這是白糖蛋液。”
大廚還未開口。
尹蕊蕊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她拍了拍她的肩膀。
“沈大人，您可真不見外。這才一天您就把咱們酒樓當您家了啊，後廚想來就來。這些可都是商業機密。”
“尹同誌，你都這麼說是咱們的了。咱們的東西還分什麼你我。”
說著，她從袖袋中抽出五萬兩的契票給她。
“這是？”
尹蕊蕊滿腹狐疑，接過一看大驚失色。
“五萬兩？！”
“我說到做到。”
沈毓自信一笑：“尹同誌，這些錢開分店可夠啊？”
“這當然夠啊……”
但話音剛落，尹蕊蕊臉上的震驚一收，轉而顯露擔憂。
她一把將沈毓拉出後廚。
來到僻靜處，她急忙問道：“沈同誌，你來真的？可我在京城開店還有信心。怎麼說這裏也是大涼的首都，接受新東西的人多。但古代不比現代，沒那麼多一線大城市啊。”
言下之意，換個地方她的網紅模式就不一定行得通了。
沈毓當然也聽懂了她的潛台詞。
她大驚失色。
“吹牛的時候你怎麼不說你不行，現在你說你不行了，這不是坑我嗎？”
她急了。
“錢我已經給你了，行也得行，不行你就等著跟我一塊砍頭吧。”
“為什麼？”
尹蕊蕊不明白。
“把錢還回去就好了啊。”
“好什麼啊。”
沈毓鬱悶死了。
“這錢是皇帝給的，姐妹！”
“阿這……”
尹蕊蕊也無語。
皇帝的凶名遠播在外。
在葉城待了四年，她就聽了四年的傳說，不亞於在山的那邊海的那邊有個殺人不眨眼的混世魔王……的程度。
要是知道來京城會和魔頭扯上關係，她寧可在葉城看一輩子沙塵暴。
“姐妹……”
看著男裝的沈毓，雖然這個詞喊得沒有那麼順口。
不過想起大家都是魂穿，說不定在遙遠的現代她也曾是一個可愛的吃土女孩，尹蕊蕊最終還是接受了。
她咽了一口口水，試圖說服她。
“姐妹，要不你試試看把錢還回去……”
“就算我肯還，恐怕那個皇帝也不肯要。”
沈毓坦白道。
“比起收錢，他可能覺得殺了我們會更爽。畢竟他是個神經病，你在葉城也聽說過的，對嗎？”
遠在皇宮的李祈，莫名其妙地打了一個噴嚏。
“……”
送錢的手頓了頓，尹蕊蕊把契票收入自己的袖袋。
“所以現在到了硬著頭皮也必須上的時候了，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