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

南顯音的目光轉了轉。

完全不。

她怎麼覺得他會心疼白歆兒?雖然他不喜歡她,但他更不喜歡潑婦,尤其是管得太寬的潑婦。

“你打就打了。”他垂下眼睛,事不關己道:“隻是得罪白家的責任自己承擔,別帶上我。不過我先提醒你,鎮國公白饒很寵愛這個女兒。”

要不然也不會腆著臉討好父親,逼他娶她。

“你以為我會讓我跟我一起承擔嗎?”

聽到這話,阿蘭那忽然笑了,湊近和他說道:“在我們迦那,隻有夫妻才會共同承擔責任,因為夫妻一體同心。果然密斯特南,你也喜歡我是不是?”

“你在胡說什麼?”

南顯音的臉色白了白,羞惱地別過頭去,更不想看到她了。

“我懂的,你害羞了。”

她嘴邊浮現欣慰的笑容。

要不是知道大涼人死要麵子,而他又害羞得緊,她早就按頭親下去了。

那多浪漫!

南顯音拂袖站起來,忍無可忍道:“我跟你無話可說。我還要給學生上課,先走了。”

“我跟你一起去。”

阿蘭那衝著他的背影喊道。

南顯音正在爬馬車,聽到這話身形一晃,連忙衝她喊道:“你去做什麼,不許跟來!”

“那好吧。”

阿蘭那遺憾地閉了嘴。

望著南家的馬車消失在大街盡頭,這才意猶未盡地收回目光。

白歆兒已經被娟雲扶起來,看著阿蘭那的目光滿是恐懼。

這還是女人嗎?一言不合就打人,一巴掌下去打掉她半條命,她怕再多說幾句就被打入土了。

阿蘭那輕飄飄地瞟了她一眼,用生疏的大涼話告訴她。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白饒似乎是烏利爾的手下敗將。我要是你,就認清自己是什麼東西,別衝不該找茬的人找茬。”

“……”

白歆兒臉上的血色霎時褪盡。

她不甘地咬了咬嘴唇,咬牙切齒道:“娟雲,我們走!”

白家的馬車也消失在大街盡頭。

阿蘭那寂寞地歎了口氣,衝烏黛道:“好烏黛,密斯特南走後,我都不知道要去做什麼了。你有什麼好去處嗎?”

烏黛麵無表情道:“沒有。”

她們最終去了蹴鞠場賭球。

……

禦書房。

沈毓站在禦案旁邊,正在給李祈磨墨。

年底,除了各門各部都要為過年忙碌,李祈也不例外。這不,身體才好了些,就得處理堆積的公事,還要在年前清完。

這些大部分都是外派官員的奏章。

和京官不同,他們有一個月的假期,所以有充足的時間回京和家人團聚。

李祈低垂頭,時不時提起朱筆沾一點墨水,在奏折上批複。

現在批的這本是鎮南王的折子。

和其他的大同小異,這本折子裏寫了今年南丹邊境平安,他又收了多少稅,還有已經給皇帝送了土特產,大概年前能運到京城,最後末尾寫上祝李祈身體康泰,大涼福澤連綿,臣想回京過年,望陛下批準。

李祈皺了皺眉,提筆在他奏折上批複。

“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