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少主的話,你們都不放在眼裏了。”本還看起來玉樹臨風的少主,瞬間暴跳如雷,他的聲音很好聽,如清風拂過,怪不得美人會一下子變了。

白涼梔腦海裏沒有過這個聲音,可真的感覺莫名的熟悉。

“屬下不敢。”個個急忙跪下來表忠誠,認罪。

少主不曾看向白涼梔,目光落在小老頭身上:“放她走。”

低沉渾厚的嗓音,富有彈性。

白涼梔愣住了,其他人也愣住了。

這個少主這麼好人麼,這麼輕而易舉就把她放走,畢竟眼前這個小老頭可是油鹽不進,她都已經口幹舌燥了。

這少主人一來,都不曾看自己一眼,就讓自己走人了。

事出有因,必有詐。

“少主,此人對於連宸越不可缺少。不能放她走,放她走跟放虎歸山是一樣的。”小老頭目光狠狠剜了一眼白涼梔,小妖精,怎麼讓少主這麼輕易放過她。

他們今日鬧那麼大的動靜,才把人放走。他們還打草驚蛇了,下次想要抓到難以登天。關鍵是白涼梔已經見過他們的麵容了,她要是出去弄個懸賞的,他們以後辦事就麻煩了。

他們把人擄過來時,就沒想過能讓她活著回去。

特別是連宸越,此人有仇必報,自己在他的眼皮底下把人擄走了,連宸越的心裏必然想著怎麼取他們的性命。

白涼梔被瞪得有些莫名其妙,她比誰都糊塗呢。這是他們的少主,又不是自己的少主。

少主冷著臉:“一群蠢貨,如今外頭都是在找她的蹤跡,若是不早些把人放走……”他的話沒有說完,在場的人都是人精,自然知道他話尾的意思。

這裏雖然偏遠,但難保不準會尋過來。

老者還是不甘心,為了抓一個白涼梔,他們的人在城裏費盡多少心思,才把人弄過來:“少主,咱們一不做二不休殺了她,旁人也不會知曉是咱們幹的。”

畢竟知情人就是當事人,殺了當事人,等於毀屍滅跡。

“本少主的話,你敢不聽。”眉眼之中一點溫度都找不到,如同一把急需飲血的利刃,他的聲音如寒冰。

“屬下不敢。”

白涼梔總感覺這個青衣男子的眼眸特別熟悉,身上還有股她曾經聞過的味道,她好像是在哪裏見過此人。

倒是在腦子裏細想了一番,又是一片空白。

一旁的美人急忙圓場:“屬下,這就把她送走。”

人是她綁過來的,她能換顏跟鎖骨,能夠輕易逃脫,不會引起別人的起疑。

少主擺了擺手:“不必,本少主把她帶走。”

“少主不可,太危險了。”美人擔憂道。

城裏今晚亂套了,全部是抓拿亂臣賊子的,若是少主親自,很容易被人察覺,他們就要前功盡棄了。

他們做那麼多,都是為了少主,怎能讓少主去冒這樣的危險。

少主淡淡掃了眼,一臉擔憂的美人:“備馬。”

他的決定,從來不讓人質疑。

他們很是擔憂,可也無法改變少主的主意,隻能安排馬車。

都背著少主,凶狠狠瞪著白涼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