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宸越的眼神實在是灼熱,如同一團炙熱的火球,要把所到之處的地方都把它燃燒。
白涼梔被他看得有些難以為情,她的臉龐漸漸泛紅。眾目睽睽之下,她也不能阻止讓連宸越不這麼看她,而且她感覺四周的目光也不斷好奇,她的頭不知不覺低下來。
“沒有。”
她的聲音如同蚊子般大小。
那些人非但沒有傷她,也沒有嚴刑招供,甚至還好吃好喝供養著。一切非常的不對勁,就像是那少主說的那般,請過去喝茶一樣。
茶酒吃飽喝足,就走了,雖然是她偷偷跑出來的。但也沒有什麼差別。
聽了她的話,連宸越的心還是沒有塵埃落定,相較於之前白涼梔的臉瘦了不少。
“皇兄。”
一直被視而不見,被人忽視在後麵的連宸旭忍不住出聲。
他好歹也是他的皇弟,雖然他如今長毛胡子了,但俊逸的臉龐,熟悉的眼神,怎麼也不可能忽視的。
連宸越仿佛才發現還有一個連宸旭,連宸越不再用眼神糾纏白涼梔,而是看向一旁的連宸旭。
“你把她帶回來的。”
他沒有問連宸旭去了哪裏,而是問連宸旭是不是他帶回白涼梔的。
白涼梔被人帶到何處,他第三日就收到了消息,隻是他的人想要把白涼梔完好無損帶出來,且不驚動任何人還是有些難度的。
白涼梔一個人想要從韃子戒備森嚴的營帳逃出來不是易事,關鍵是他的五皇弟怎麼在韃子的營帳。
他有內應,潛伏在韃子的營帳裏,不曾發現連宸旭的蹤跡。
就消失了兩個月的人,突然又冒了出來,關鍵是不曾透露過風聲,也沒有傳回來一個消息。
但城外畢竟沒有城內安全。
“先進城。”
白涼梔早就想回去躺著了,在韃子的營帳裏,她吃不好,睡不好。剛走一步,一條腿瞬間軟了彎下去了。
連宸越急忙攙扶住她的手,不讓她倒下去:“不是說沒有受傷嗎?這是怎麼回事?”
而且他的人告訴他,白涼梔是被連宸旭背回來的。該不會她一直是在寬慰自己,怕自己擔心她。
“崴到腳了。”
她剛說完,連宸越的手就穿過她的雙腿,她人瞬間就在連宸越的懷裏了。
“殿下,奴才可以自己走。”白涼梔目光慌亂看向四周,發現所有人的頭都低下去,根本沒有一個人在看他們,可白涼梔還是有點害怕。
他做什麼事情不曾在意別人的目光呢。
再說了,白涼梔是他的人,他是要抱著還是背著還是扛著,任何人都不能指手畫腳,敢伸手就砍手,敢伸腳就跺腳。
他想要抱白涼梔就抱白涼梔,誰敢出言不遜,或者說三道四,他就把那張嘴的舌頭給拔了再把嘴封住,讓他們知道什麼是可以說,什麼是不可以說,禍從口出是最大的忌諱。
他們剛走近太守府,迎麵就遇上了聽到風聲的榮樂瑤。
榮樂瑤看到白涼梔是被連宸越抱回來的,顧不得內心對連宸越的恐懼,急忙跟上前:“臭太監,你怎麼了,你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