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成從一處圍欄跳過去，幾個飛步繞過身邊的人， 對一人說道：“中午我出去一趟，你給我看著。”
“好好，成哥，你放心去，這裏就交給我。”
王成進了倉庫裏，很快，拎出來個一臉懵逼的黃小鋼。
“哥，什麼情況啊，我這幹活呢。”黃小鋼嘴裏念叨著。
“我剛在外麵看見顧南山和他家那女孩兒了，我們一起吃個中午飯。”王成匆匆往前去。
黃小鋼，“顧南山？他家哪個女孩……哦，就他那相好的啊？”
王成一踏踢在他屁股上，“別亂說話！一天天的淨惹事。”
“是是是。”黃小鋼點頭，“我們都惹不起他。”
四個人到一家菜館吃飯，飯桌氣氛很微妙。
菜都上齊了， 誰也沒動筷子，黃小鋼和王成有些拘謹地打量著顧南山。
在顧南山麵前，他兩總覺得心裏惶惶的
服務員陸續將菜都上齊了，小七見三人都不動筷，說道：“菜都上齊了，還等什麼，快吃吧。”
“吃吃吃。”王成拿起筷子。
四人吃地差不多時，顧南山問道：“你們是什麼時候在建恒的碼頭上班的？”
“已經有一個月了。”王成問道。
“最近忙嗎？”
“不忙，就是處理一些貨物的事。”
顧南山點點頭，提起水壺給二人倒茶。
王成和黃小鋼有些受寵若驚，拿著水杯，“謝謝，我自己來吧。”
“我接了你們公司的案子，其實今天是來你們工廠調查取證的。”
“案子，什麼案子？”黃小鋼沒太聽明白。
王成倒是有幾分明白，“你是說，現在建恒在和別人打官司。”
“嗯。”顧南山放下茶壺，“你們知道你們每天往外運的，送進倉庫的都是什麼貨嗎？”
王成點點頭，答道：“都是棉紗，公司前段時間收購了好幾家棉紗廠子。現在正在處理貨物，將那些棉紗都運到碼頭的倉庫，再分為優良中三個等級分別入倉，建恒不止這一個碼頭，有的時候也把這批貨往外運。”
“棉紗品質怎麼樣？有爛汙紗嗎？”
“沒有，中等品質最差，價格也相對低廉，爛汙紗都已經被銷毀了，沒有送到倉庫來。”
“你確定？”顧南山問道。
“基本上能確定，有時候裝貨的時候我也會去瞄一眼，沒有品質特別差的爛汙紗。”
顧南山，“也就是說，建恒不會有私下出售爛汙紗的情況。”
“這個是可以保證沒有的。”
“你知道建恒收購的哪幾家廠子嗎？有地址嗎？”
“這我知道，我每天看著倉庫運送貨，這些貨從哪裏來的，到哪裏去的，我心裏都有數。”
“你能把這幾個廠子的地址告訴我嗎？”
王成有些為難，這是遇著顧南山，他才把這些事情告訴他的，按道理講，剛才的話都不該告訴他。
顧南山看出他的為難，心想，王成這人長進了不少，現在正經在公司裏做事，腦子也靈光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