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的，這玩意兒真有用啊！”守門的人感歎道，他看著被巨網吊在半空中的人，心裏有些涼涼的。
剛才他輕而易舉就把人放走了，上頭還不知道會怎麼懲罰他？
他旁邊的人同樣神情嚴肅地盯著被吊在半空中的人。
安澤中了麻醉槍，此時低著頭，仿若睡著了般。
“原來那個瘋……安野做的東西真的有效！”那人感歎道。
這一套監察係統是當初安野做出來的，那個少年總是陰沉著臉，不願和任何人說話。
這麼年輕的孩子能做什麼？大家都沒有當回事。
但老大很信任他，經常推廣他做出來的東西。
這麼長時間以來，誰也沒闖過合眾，這套監察係統從來沒發揮過作用。
今天，大家才第一次意識到，那個總是被大家當成小孩子麵色蒼白的少年，好像和他們想象中很不一樣。
“抓到了！抓到了！”冰冷的機械音響起深夜中，那個圓球呼扇著翅膀飛遠。
白色的巨網將安澤緩緩放下，他的身體被放在地上，兩個帶著金屬麵具的人上前來，兩人架著他的胳膊把他拖走。
“抓到了！抓到了！”那隻灰色的小球飛出90工廠，一路向合眾的老巢079工廠飛去。
安野正坐在電子屏幕前，他身後的一台電腦亮起，他調出數據看了看。
手指在鍵盤上快速敲擊，他身前的實驗室開始挪動變化。
一塊空心牆向內合攏，一隻灰色的圓球飛進來。
“抓到了，抓到了。”
安野伸出手，那隻小球穩穩落在他掌心。
他調出畫麵，安澤最後暈倒的畫麵落在他眼中。
安澤被白色的巨網吊在空中，像失去了生機的破布娃娃。
“抓到了！抓到了！”
安野手猛地將球打落，眼裏一片森然。
安澤混進來想做什麼？
……
安野黑了079的監控係統，找到何然的路徑，看他最後進了地下室，他沿著何然的路徑跟過去。
他在門外頓了口氣，推開那扇門。
何然和安澤都朝他看過去。
“小野……”
“小野……”
兩人同時出聲。
安野看到安澤身上沾滿了血，被綁在十字架上，他垂眸走進去。
何然把手中的槍交給安野，“殺了他！”他的聲音帶著極致的蠱惑意味，“殺了他你就能徹底和過去的自己告別，你再也不是那個每天盼著哥哥回來的小孩子，你會變地更純粹，更優秀。”
安澤搖頭，聲音嘶啞，“小野，不要。”
安野接過何然遞過來的手槍，握緊，眼底有了水汽。
何然對他說道：“隻要一秒鍾，你的世界就會徹底安靜了。小野，你長大了，該做出選擇了！”
安野握槍的手忽然調轉方向，把槍指著何然，“你放了他！”
他握槍的手在微微抖動，整個人都在顫栗。
“所以，這就是你的選擇嗎？”何然冷靜地看著他。
“你放了他！”安野大口大口地呼吸著，眼淚順著麵頰流下來。
不少人衝進來，有人將手中的槍對準安野。
何然輕輕搖了搖頭，對他們說道：“那他鬆開，讓他們離開！”
安野緊繃的神情放鬆了一瞬，何然同意他帶著哥哥離開了？
有人鬆開安澤的枷鎖，安野扶著受傷的哥哥從這間地下室走出。
何然忽然叫住他，“小野……”
安野回頭，“對不起。”
“我怎麼會怪你呢，隻是，今天，你踏出這道門，我就永遠沒法再護住你了。”
安野點了點頭，“謝謝你。”
何然背過身，閉上了眼。
安野帶著安澤從地下室走出來，和全身肌肉感爆棚的魯達打了一個照麵。
他低下頭，走地很快。
越早離開這裏，安澤就會越早安全。
魯達摸了把腦後的蜥蜴，見安野扶著個半死不活的人走出去，心間有了幾絲煩躁，“奶奶的，這又是怎麼回事？”
何術皺了皺眉道：“你還不認識他扶著的那個人嗎？那是他的親哥哥，昨晚上闖入合眾的就是他，殺了我們兩個人。”
魯達大驚，“殺了我們兩個人，還能讓他離開？”
“應該是何然的意思吧。”
“他奶奶的！”魯達正煩躁，就見何然走過來。
魯達走過去，一臉急躁：“何然，你說句話，就這麼讓他們跑了？”
大家都意有所指地盯著何然，隻有在場的莽夫魯達敢說出來。
何然輕輕歎了口氣，說道：“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