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天階。”安澤問道。
安野不敢去看安澤的眼睛，“他們認為自己造出了超級士兵。”
小七之前在書上看到過，超級士兵是把人弄成人不人鬼不鬼的瘋子，身體的各項機能被增強，連痛覺和人的神誌都會喪失。
安澤翻身下去查看。
“哥哥，小心。”安野也跳下去，擋在他麵前，下沙城這些年的髒汙之事，他不願意讓哥哥知道。
“嗯，我知道。”安澤冷著臉將他推開，他蹲下來仔細檢查。
這是人的半邊身體連著斷臂，皮膚是青紫色的，殘餘的身體組織，大部分都轉化成了肌肉，手臂上青筋暴起，一根根血管比正常人要粗大數倍。
已經不能稱之為人的軀體，像野獸。
殘軀上還裹著一片粗糙的布料，安澤看著料子有些眼熟。
猛地抬頭向安野看去，安野低下頭。
“他是下沙城的人？”
“……是。”
“是合縱弄出來的？”
“是。”
“你知道？”
“是……”
安澤臉上青筋浮現，他們居然喪心病狂到拿人做實驗，那是一條命！
安澤衝安野抬起了手，這些年，弟弟究竟跟在怎樣一群魔鬼身邊生活。
他手高高舉起，看到安野瘦弱的肩膀時又無力地垂下，是自己當年拋下了他，才導致弟弟和一群魔鬼一起生活。
“安野，我問你，你老實說。”他指著地上如野獸一般的殘軀。“你參與了嗎？”
安野誠實搖頭，“我沒有。”
他一直把自己關在實驗室裏做各種各樣的實驗，他從沒有參與過合縱的其他事物。
安澤鬆了一口氣。
小七看著他倆情形不對，對二人道：“你們快上來吧，我們快回去，在外麵待久了危險。”
安澤看了安野一眼，“你和小七小姐先回去，我幫他安葬。”
“哥哥，我陪你。”
安澤看向安野，眼神嚴肅。
安野悶聲道：“好，我等你。”
小七和安野在房車裏等著，一會兒，安澤也進來了。
他麵色凝重，手上身上都是泥土，他去了洗手間，看著水流衝掉手上的泥土，他抬頭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神情變地越來越嚴肅。
他以為自己能夠阻止上沙坪與下沙坪兩地開戰，但是現在看來，自己想地太簡單了。
不管是上沙坪還是下沙坪都不是他記憶中的樣子了。
小七和安野在外枯坐著，忽然，小七接到易連誠的傳訊，“我想和你見一麵，方便嗎？”
“方便啊。”小七答道，看來易連城是談妥了。
“還有你的朋友。”易連誠坐在寬大的真皮座椅上，一副壯年當權，銳不可擋的模樣。
“可以，但我要保證和我的朋友絕對安全。”
“我保證。”易連誠微笑注視著畫麵中的小七。
“時間地點我們定。”小七道。
“可以，我等你消息。”易連城緩和了半瞬，說道：“小七，你是上砂坪的人。”
小七，“我當然知道我是上砂坪的人，我祖祖輩輩都生活在上砂坪，放心吧，我的目標是讓上砂坪和所有人都好好的。”
易連城深呼吸一口氣，掛斷通訊。
安澤剛在裏麵，聽到了外麵的聲音，他走出來，臉上又是一貫的溫潤和煦。
“小七小姐想把見麵地點選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