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槿死死地盯住趙嬤嬤,嘴角流著血也不管,像是感覺不到疼痛。
而在聽到素槿說完,阮遵林早抬起腳,向著祠堂急忙趕去,根本沒留意後麵的情況。
待阮遵林的身影消失不見之後,梁琴韻臉上溫柔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滔天恨意。
“去,把她給我拖到偏閣!”
“是,夫人。”
趙嬤嬤就像隻忠狗似地,立刻拉扯著素槿,往偏閣走去……
……
“月兒,月兒怎麼了?”
阮遵林一腳踏進祠堂,腳步飛快地走到阮星月身邊。
看到女兒臉色泛紅,一副難受的樣子,他完全忘了剛才還在氣惱。
“月兒,爹爹來了,乖女兒,別怕。”
他轉頭,怒喊:“郎中,郎中在哪裏?”
郎中一隻腳剛踏進祠堂的門。
聽到他怒吼的聲音,佝僂著的老骨頭,忍不住狠狠一顫。
“將軍,老夫來遲,還請恕罪。”
說著就要跪下去。
“快,快來看看小姐如何!”
阮遵林打斷他的動作,紅著眼就:“要是小姐有事,我拿你試問!”
“是。”
郎中戰戰兢兢地走到阮星月身前,拿出醫箱,為她診治。
知道她沒大礙,才鬆了口氣。
轉過身,跪在地下,道:
“將軍,小姐隻是感染風寒,暫無大礙,老夫這就為小姐開幾副中藥。”
“呼。”
阮遵林緊繃著的心,這才鬆下來:“嗯。”
郎中離去。
他這才上前,坐在女兒身邊:“月兒,都是爹爹不好,爹爹不該罰你的。”
可是暈過去的阮星月卻聽不到。
阮遵林將她抱回她的寢室。
從天亮守到天黑,她才轉醒過來。
“咳咳咳……”
“月兒,月兒你醒了?身體哪裏可還有不適?”
阮星月睜開眼睛,看著擔憂她的阮遵林,眼眶有點濕潤。
“爹爹……咳咳咳……”聲音沙啞。
“月兒,先別說話,來,喝口水。”
阮遵林扶起她,將早已準備好的熱水送到她嘴邊。
“咕嘟。”
阮星月一口氣,將一大杯水全部下肚:“爹爹……”
她紅著眼眶,感受著在現代時從來沒有過的父愛,吸了吸鼻子,想要哭泣。
“月兒乖,是爹爹不對,爹爹昨日不該懲罰你,爹爹錯了。”
“不,不是咳咳咳……”阮星月一邊咳嗽,一邊連連搖頭,貪戀的在父親懷裏,感受著溫暖:
“是月兒,是月兒錯咳咳咳……是月兒錯了,父親懲罰的對,月兒說錯話,該發!”
看著又恢複成軟糯懂事的女兒,阮遵林整個心髒,都化成了一灘柔水:
“月兒,我懂事的好孩子!”
阮星月埋著頭,在溫暖的懷裏小聲啜泣起來。
“父親,您,能不能別不喜歡我,以後我都會改,隻要別不喜歡我……”
她是真的怕阮遵林對她失望,不喜歡她。
在現代時,她從來沒有體會過父愛母愛,現在好不容易,有了個寵愛她的父親。
得之不易的父親。
她很怕因為自己的脾氣,讓父親疏遠她。
畢竟,在現代時,因為她的壞脾氣,一些本來要好的朋友,也遠離了她……
導致她之前認為,自己命中注定,就是獨自孤老的命格……
“傻丫頭,說什麼呢?父親疼你都來不及,又怎會疏遠你?”
阮遵林不懂她的情緒,摸了摸她的腦袋,輕輕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