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很嘛。
她像是瞬間被抽空了力氣,一屁股癱在椅子上,聲音悶悶地:
“哥哥,也許你可能不知道,但我真是個柔弱的小白花。”
“一頓吃三碗的小白花?”
阮賢宇覺得有些好笑。
“……”
“一拳把人家頭打破的小白花?”
“……”
“追在別人身後揍的小白花?”
“停停停!”
阮星月跳起來一把捂住他的嘴:“誤會,那都是一個誤會!”
看到兩人之間的親密,又轉頭看了看低頭乖巧吃飯,不發一言的女兒,梁琴韻語氣有些尖酸:
“賢宇跟星月見麵也才數月吧,關係還真是親密。”
阮遵林沒聽出言外之意,樂嗬嗬地摸了摸並不存在的胡子,道:“可不是,我之前還擔憂兩人認生,這下好了,不用我操心了。”
“是啊。”
阮星月瞥了一眼臉色難看的梁琴韻,慢悠悠的重新坐下:“沒辦法,血濃於水嘛。”
這句話一出,梁琴韻臉色果然變的駭厲起來。
不過阮星月卻並沒有被影響,依舊該吃吃該喝喝,根本不把她放在眼裏。
“聽說星月得了皇後娘娘的賞識?”
梁琴韻不想就此放過她,夾菜的時候,有意無意提了起來。
她們之前進宮賞花的事阮遵林是知道的,但卻不知道那日究竟發生了何事。
以至於綠兒被勒令在房思過。
現在提起來,也跟著好奇地等著女兒的回答。
就連原本不待見她的陳氏,驚訝地望了過來。
隻有阮賢宇,皺著眉頭,有些擔憂。
一時之間,五雙眼睛,十隻眼珠子,直勾勾地看著自己,阮星月舀粥的手一頓。
“額……”
無奈:“沒有。”
聽到回答,陳氏是最先出聲的,她冷哼一聲:“我就知道,皇後娘娘怎麼可能看上這樣毛躁的丫頭。”
“是啊,皇後娘娘也隻不過是叫我多入宮去陪陪她而已,我一介凡人,怎麼可能入皇後娘娘法眼呢,哎,憂愁啊!”
陳氏一梗。
半晌,也隻是憤憤地瞪她一眼,再沒出聲。
“……”
“哈哈,我就知道,我女兒是最棒的。”
阮遵林抬手,為她夾了一筷子菜,才打破這該死的尷尬。
阮星月調皮的朝他吐了吐舌頭。
他哪看不出來,這丫頭就是故意的,也罷。
摸了摸女兒的頭,寵溺道:“月兒多吃點,看你瘦弱的,別以後嫁了人被人家欺負了去。”
“她若是不欺負別人反倒就已經不錯了。”
阮賢宇瞥了一眼,施施然道。
“……”
你到底是對我有什麼誤解啊!
阮星月氣悶,狠狠扒了幾口飯。
“你看,這是小白花麼?我反倒是覺著像霸王花。”
“……”
“閉嘴,飯還塞不住你的嘴?”
在阮遵林的眼神刀之下,一家人熱熱鬧鬧地吃完了飯。
出了大廳,阮星月打了個飽嗝。
柏鬆上麵壓著昨夜下的白雪,白色之中帶了點翠綠,讓人已經忍不住期待起了春天。
她年畫娃娃似的,穿著厚重又精致的紅襖子,企鵝般的,邁著腳丫子朝府邸中最偏僻的一個院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