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小姐你誤會了,我們關係不好,一點都不好!”
“行了!”
阮星月臉色一沉:“我不是來這兒看你們兄友弟恭,反目成仇的!說,是誰扣了裴侍衛的炭火?”
聽到小姐真的發火,大夥無一例外,全部指向剛才被稱作“老大”的倒黴蛋。
“……”
“小姐,我……”
倒黴蛋名叫張麻子,是分配炭火的主管。
“我不想聽解釋。”
阮星月一改平時的軟糯,杏眼中也少見地迸發出寒意:“為什麼克扣他炭火?”
被阮星月這麼一看,張麻子瞬間冷汗直流。
腿一軟,就跪了下來:
“小姐饒命!是夫人交代我的!”
毫無保留,頃刻全部倒了出來:“是夫人,是她讓我斷了裴侍衛的炭火,說最好讓裴侍衛凍死在這個冬天。”
“豈敢!”
聽言,阮星月狠狠一拍桌子。
梁琴韻竟敢這麼惡毒!
讓裴淵凍死,不就是斷了她回去的路?!
梁琴韻,你好樣的!
從現在起,我跟你勢不兩立!
“她給了你什麼好處?”
“十兩銀錢。”
“拿出來!”
惡狠狠地瞪著張麻子。
“……”
張麻子身體抖地更加厲害,完全不敢抬頭看她。
隻能支支吾吾道:“輸……輸光了……”
“輸光了?好啊。”她真的是被氣笑了:“拿著賣了裴侍衛的錢去賭博,嗬嗬,真有你的啊!”
“小姐饒命,小姐饒命!小的以後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見阮星月沒有反應,張麻子用此生唯一一次的“聰明”,轉身去求裴淵:
“裴侍衛,裴侍衛我真的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饒了我,求求你了!”
他將頭磕地梆梆響:
“我上有七十歲老母,下有三歲幼孩,前段時間母親生病了,家裏開銷實在撐不住,才做了此種肮髒的交易,裴侍衛,我是第一次,你相信我,我再也不敢了,真的嗚嗚嗚……”
三十多歲的人,此刻哭的如同一個孩子般。
劇烈的撞地,額頭上已經染上鮮血。
裴淵緊抿的唇,微微一張:“小姐……”
“行了,起來吧。”
阮星月心裏莫名酸澀。
裴淵現在還在黑化前,心地其實很是善良的。
她一定會阻止他黑化,阻止別人再欺負他的!
禁止他再走原著結局!
要什麼BE美學?
難道是小甜餅不香嗎?
“不過,我需要你協助我辦一件事。”
阮星月笑容詭異。
“什麼?”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
“小姐,要不……還是算了。”
從張麻子他們那離開之後,這是裴淵第五次說這句話了。
阮星月無奈,停住腳步,轉過身認真地看著他:
“裴淵哥哥,你跟她沒有交集,可她,放過你了嗎?”
“……未有。”
“這不就是了?”
阮星月拍了拍他的手臂,歎氣:“有的人皮相雖然是人,但心底裏卻是瘋狗。”
“逮著人就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