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真是……尷尬死了!

“小姐。”

“吃了嗎?”

這句話剛一出口,阮星月就尬的想拍死自己。

為什麼好端端的要問人吃了沒有啊喂!

這樣一看就很做賊心虛好不好!

裴淵看她眼神飄忽,好像在極力瞞著自己一些事一樣,神色一黯。

“還未。”聲音嘶啞。

“啊,怎麼還沒吃啊,哈哈。”她幹笑兩句,往旁邊挪了挪,擺了擺手:“那你快去吃吧,我就不打擾你,拜拜!”

說完,就飛快地跑開。

卻沒看到,後麵的裴淵,眼神黯了黯。

小姐,真的很不適合撒謊。

一股腦跑到偏殿門口,阮星月才停下來。

“呼。”

真是嚇死她了!

怪不得俗話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她這還沒做呢,就已經要被嚇死了!

她扶著牆,深深呼吸一口,摸了摸口袋裏的繩索,正了神色,堅定地打開門。

聽到門開的聲音,裴晚舟猛地抬起頭,激動的朝著門口看去。

卻沒有看到想看到之人。

阮星月見他露出失望的神色,急忙端起無可奈何的表情,道:

“真不好意思裴公子,我侍衛他剛好在我們回來時出了門,不過你稍等片刻,我已經派人去尋他了,不消片刻他就會回來。”

“無礙。”

雖是失望,但一想到三皇子已經近在眼前,便也忍下了心中不耐,對著她笑了笑:“吾等片刻便好。”

“裴公子這樣善解人意,要能留在將軍府一年半載,陪陪我那侍衛多好。”

裴晚舟沒有聽清楚她語氣中的意味不明。

心裏暗暗冷笑。

讓東國皇子跟世子給你做侍衛,你臉咋這麼大呢?

“還是算了,倘若小姐侍衛真是吾失散已久的小弟,不論多少銀兩,吾必定贖出。”

“哦?這樣啊。”

阮星月食指搭在下巴上,歪著頭,裝模作樣的想了想:“想要贖我最喜愛的侍衛,恐怕是一筆不菲的銀兩。”

“多少?”

裴晚舟端起茶杯,不甚在意一問。

“需要一萬兩銀票!”

“噗──”

聽到她的話,裴晚舟驚地將剛飲的茶全部噴出,瞪大眼睛,不可置信:“你說多少?”

“一萬銀票呀。”

阮星月隨意的就像在說一個銅板一樣。

“一萬銀票,你怎麼不去搶?”

裴晚舟咬牙切齒。

她挑眉驚訝:

“裴公子,你何故如此言論?裴侍衛可是我最喜愛的侍衛,沒有之一,這我都嫌少呢!而且,你也不是說了,自幼丟了你小弟之後,家裏父母也是成天以淚洗麵,難道,您覺得您弟弟不配一萬銀票?”

阮星月的巧舌如簧,讓裴晚舟狠狠一梗。

但話已經說到如此份上,他也不好再說什麼,隻得拿出一個玉佩丟給她,氣哼哼道:

“這個可比一萬銀票值錢多了!”

看著到手的玉佩,阮星月樂的不可開支。

“這還未確定,裴公子就已經給了贖錢,果真是個爽快之人。”

也是個傻狗。

裴晚舟雙手抱胸,冷哼一聲,傲氣的不行。

阮星月知道他是一個自大狂,一連串彩虹屁下來,裴晚舟已經被哄的不知天高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