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淵望著近在咫尺的俏臉,心跳漏了半拍。
隨後倉皇後退一步,聲音有些嘶啞:“小姐,奴是來還你東西的。”
話落,就從懷中掏出一個紅色紙包裝的東西。
“奴受之有愧。”
看到他遞過來的東西,阮星月一愣,抱著綠梅後退一步,手足無措:“這,這是我贈與你的紅包呀!”
“裴淵哥哥,你是不是不知道什麼叫做紅包呀?我可以給你解釋。”
“就是,就是壓歲錢,年節那日,長輩都會贈予晚輩紅包,以寓辟邪,保佑平安。”
聽著她語無倫次的話,裴淵怔了怔,漆黑的眸子一動:
“長輩?”
“對呀,因為你是我幹兒……額。”
她聲音一聽,驚恐地看看自己,又看看他。
好險!
差點就說漏嘴了!
“嗯?”
前麵幾個字他聽的很清楚,所以這會兒,其實已經知道她想說什麼了。
有些好笑:“小姐怎麼小小年紀就想做人母親?”
話音剛落,便見到阮賢宇從拐角走了出來。
鐵青著臉。
“……”
“?”
“啪”地一聲,綠梅掉到地上,瓷盆破碎,土灑了一地。
“大哥!你怎麼偷聽牆角!”
阮星月表情驚恐,後退幾步,抬起手捂住滾燙的臉頰。
這可是真是尷尬他媽給尷尬開門尷尬到家了!
阮賢宇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一雙銳利的眼睛掃過同沒有任何表情的裴淵。
看向阮星月:“你要做這小子的母親?”
“……”
什麼跟什麼啊?!
阮星月整個臉頰已經滾燙的不像話:
“大哥!你亂說什麼!”
“你自己剛才說的,你是我幹兒。”阮賢宇聲音平淡,
“……”
“不是,你聽錯了,我說的是杆,對,沒錯,是杆,我有點北方口音,我的意思是讓裴侍衛給我找個杆子我好晾衣服,就是這樣!”
說著就拉起阮賢宇離開。
裴淵看了看打碎的綠梅,懷裏掏出一串手鏈。
月光下,手鏈閃過一絲銀光。
終究還是未送出去。
他神情淡漠,重新將手鏈裝回去,彎腰撿起地上的綠梅。
食指被碎瓷割破,竟也沒有發現。
……
阮星月將阮賢宇拉走。
心跳砰砰響個不停。
混蛋,什麼叫小小年紀就想做母親?
真的很讓人浮想聯翩好不好!
無意識地跺了一下腳。
阮賢宇微微轉過頭,麵無表情地看著自己這個紅透臉的妹妹:
“你還小。”
“十四了。”
阮星月想也沒想就回懟了回去。
“嗬。”
見她還敢回嗆自己,阮賢宇冷笑了聲:“十四了,是不是還想讓我去告訴父親,為你尋一門好親事?”
聽到這話,阮星月沒控製好,一手拉住他的袖子,另一手墊腳就捂住他的嘴巴。
做賊似的,小心翼翼望了望四周,見沒有人,才轉過頭責怪似地看著他:
“大哥,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
要是父親聽到,真要為她尋親事可怎麼辦?
“嗬,很好。”
阮賢宇眼神涼颼颼的:“現在都知道教訓兄長了。”
“……”
“我……我這不是為了你好我好大家都好嘛。”她鬆開阮賢宇,整了整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