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淵離開後。
阮星月一個人出門,獨自在月光下行走。
心裏亂糟糟的。
又酸又甜。
她搞不懂這是為什麼。
順著一棵大樹坐了下來,抬頭望著天空上清冷的月亮。
此時此刻。
嫦娥姐姐也會坐在月宮裏有這一種煩悶感嗎?
山上並不安靜。
可她卻覺得靜悄悄的。
意外的吻。
卻再怎麼遺忘不掉了。
頭頂飛過一隻貓頭鷹,落在她身後的樹枝上。
棲息。
慢慢的,山底下滅了一盞又一盞明燈。
刺骨的寒風吹來,凍的狠狠打了個寒顫。
不知什麼時候,天空又飄起了小雪。
白了發頂跟睫毛。
可她一點都不想回屋去。
想念在現代時跟狗逼閨蜜,喝啤酒擼串兒的日子了。
那時候雖然會為金錢發愁,但卻沒有這種叫人感到酸澀的心情。
罷了罷了。
她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落雪與灰塵。
好無聊啊,去找那個虎背熊腰的壯漢玩玩。
“大小姐,您怎麼又來了?”
強子看到阮星月進來,連忙放下手裏的雞腿,拿起桌子上的手帕隨意擦了擦,搬了一個凳子過來。
阮星月坐下,向剩下的幾人掃了一眼:“無聊,過來玩玩。”
“二強,你過來。”她朝二強招了招手:“去把牢房裏最虎背熊腰的人給我帶來。”
“得嘞!”
一聽吩咐,二強臉上掛著憨笑,就趕忙去做。
沒一會兒便帶了一個人過來。
“小姐,你看是不是這個?”
“不錯,聰明。”
一聽到大小姐的誇讚,不得了,立刻得意地叭叭起來:
“可不,大小姐,我在所有牢房裏找了一圈兒,對比了一個又一個,終於給我找到了!”
“不過,大小姐,”他眼中疑惑,指了指壯漢:“原來你竟然喜歡這樣式兒的?”
“?”
我謝謝您嘞!
阮星月雙眼白到天上:“你在無中生有,暗度陳倉,憑空想象,憑空捏造?”
一聽這句話,二強兩眼一懵。
“大小姐,你在說什麼?我咋聽不懂。”
阮星月扶額:“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喜歡這樣的?”
“兩隻都看到……”
二強話還未說完,便被強子一巴掌給拍了過去:“大小姐見諒,我胞弟他從就傻。”
嗯?
這句話,怎麼這麼耳熟?
她揮了揮手,示意無礙。
指了指壯漢:“把他給我帶過來。”
壯漢被人推上去,看了眼阮星月,嘴角勾起不屑。
“哎你這什麼表情,對我們大小姐恭敬一點!”
二強看他這模樣,氣哄哄地衝了上來,給他一腳,罵罵咧咧:“再敢給爺……”看了一眼阮星月,瞬間改口:“再敢給我露出這種表情,我保證,你丫一定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
好嘛。
她現在看明白了。
這兄弟倆威脅人,也就隻會這麼一句。
“你,叫什麼?”
阮星月抬了抬下巴,眯著眼睛,有山匪大小姐那味兒了。
意料之中的。
壯漢並沒有開口,隻是鼻腔裏發出一聲輕嗤。
眼神不屑地看著她,就像是在說:就憑你也配審問我?
看他不回答,阮星月也不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