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兔子揍起人來眼睛都不眨一下。
怎麼可能還會怕黑?
他倒是要看看這隻兔子想幹什麼。
薑小白仿佛被看穿了心事一樣,低下頭,“好吧,小白隻是想來找攝政王罷了。”
“哦?”
蘇羲和雙手交叉撐在案桌上,含笑的眸子正直勾勾地盯著她。
“小白聽說,攝政王殿下向來是獨來獨往,小白隻是擔心殿下會孤單罷了。”
薑小白絲毫不懼他那道銳利的眼神,隻是平靜地說道。
根據原身的記憶。
蘇羲和在朝堂上從來不會跟任何人結交。
甚至連一個眼神都不曾給過。
不僅如此。
除了下屬,他的身邊幾乎沒有任何人。
也不知道他究竟從何而來。
身邊是否還有親人?
又或者會不會有心儀的女子。
“嗬?孤單?孤從來沒有覺得孤單,你覺得孤會需要你的關心麼?”蘇羲和扭過頭去,眼神很是不屑。
薑小白垂眸,她一開始確實是想著和蘇羲和相互利用。
隻可惜她也沒有別的路能走了。
與虎謀皮是她唯一的原則。
可是這樣的對手她當真就無法看透了嗎?
“如果攝政王殿下需要的,小白自然會願意,畢竟如果沒有你,我還在薑國苟且偷生。”薑小白笑了笑。
蘇羲和隻是斜瞥了她一眼。
這隻兔子竟然還有膽子來試探他麼。
“笑話!孤不需要,薑小白你逾矩了。”
他的語氣好冷,如七尺寒冰。
周身似乎散發著一股寒氣。
讓人有一絲懼意。
“小白並不覺得這是逾矩,再強大的人也總會有需要保護的東西。”薑小白直直迎上他那雙過分好看的冷眸,毫無畏懼。
她不能總是在這個男人麵前一味地拘謹。
她自己也要有主動權!
因為她知道,攝政王一定不會動她。
這就是她的資本。
蘇羲和驟然起身,緩步走向薑小白。
男人似乎剛洗浴完。
隱隱約約還散發著紫檀花瓣沐浴的淡香。
他近乎強製性的挑起她的下巴,“那小白公子可知,孤需要的是什麼?”
好近...這個男人實在是太強勢了!
蘇羲和緊緊禁錮住她的下巴。
薑小白本能性地向後縮,正好被他欺壓在牆上。
她一直以來女扮男裝,盡管在楚國時期營養一直沒跟上。
但是她的父母本就是高挑之人。
她是168cm的標準身高,鞋墊子裏還墊著好幾cm的增高墊。
但攝政王的身材本就勻稱。
修長高大卻不粗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鷹,在他麵前自己看起來倒是有幾分嬌小。
蘇羲和捏著他下巴的力道甚至比第一次更重。
他那狹長的眸子略有些攻擊性地看著她。
薑小白隻感覺心髒撲通撲通地跳著。
兩個大男人的這種姿勢。
詭異到了極點。
她心裏一直念叨著這來刺殺攝政王的人怎麼還不來啊。
似乎她的心聲被係統聽見了一般,腦中的警報聲響起。
“嘀嘟嘀嘟,宿主大人,西南方向四十五度角,危險來臨。”
薑小白聽罷,突然用力地逃出男人的禁錮。
翻身將蘇羲和壁咚在牆上。
蘇羲和霎時間一愣。
呼吸似乎有一時間變得局促。
“攝政王殿下,小心!”她驚叫。
一支暗箭猛然飛過來,薑小白屏住了呼吸。
心一橫,以一個壓著蘇羲和的姿勢背身一擋。
蘇羲和盡管那一刻有些慌亂,但他其實早就意識到有危險。
這種小伎倆的暗殺,他在薑國不知經曆了多少次。
哪怕薑小白不替他擋箭,他也能躲過去。
隻是沒想到那道身影突然將他翻壓身下,牢牢地護在身前。
身體之間接觸的感覺似乎有一道柔軟。
而下一秒那支箭便貫穿了薑小白的身體。
直對胸口,正好是穿到心髒的位置!
隻感覺薑小白像破敗的風箏一般直直倒下。
好似全身的重量都攔腰倒在了自己的身上,盡管並不重。
看著薑小白唇色蒼白,嘴角已滲出了血。
虛弱的壓著自己的肩膀,苦苦支撐著。
蘇羲和神情卻是漠然,看不透他心裏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