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覺得胸口又是一窒,幽幽地說道:“不是的,孤騙你的,是假的。”
薑小白低低抽泣了一聲,卻又將淚水全都吞進了肚子裏,“嗯,多謝攝政王殿下告訴小白。”
她知道攝政王殿下向來不會說謊,而那隻小狐狸,可能真的殆了。
就連她對上黑衣人大軍都差點喪了命,更何況是一隻小狐狸呢。
薑小白這強忍著難受,故作堅強的樣子,深深地刺痛了蘇羲和的內心。
在那一刻他突然痛恨自己莫名的嫉妒,說出那般猙獰無情的謊言傷了她的心。
他低頭看著她,黑眸裏染上一道柔柔的光,神情認真而專注,“對不起,小白公子,孤一開始是騙你的,因為孤在惱你,那隻狐狸根本就沒有死,你說對嗎,鏡蓮。”
自家主子破天荒地拉下臉來去哄著一個人,這又讓鏡蓮震驚了。
他跟著附和道:“是的,小白公子,小狐狸沒有死呢,他這麼靈活早就跑掉了。”
薑小白斂起失落的情緒,朝蘇羲和幹笑了一聲,“多謝攝政王殿下,小白怎麼可能會不信攝政王殿下的話呢。”
隻是她有些不理解,蘇羲和這般如神祇般的人又何必會騙她呢。
隻是這個事情她無從去追究與考證了。
她也不應該在那個人麵前露出這般情緒與破綻。
薑小白垂了垂琥珀色的眸子,內斂而沉穩,如淡天琉璃一般。
蘇羲和強製性地將她拽過來,強迫她與自己對視,閃爍著灼灼逼人般的銳氣,“薑小白,你是孤的人,孤不允許你再生氣了。”
那眸光中有著一種讓人心驚的炙熱與滾燙,好似要將人給淹沒了。
薑小白隻是迎上了他的眼眸,語氣不溫不慍,“攝政王殿下,小白知道了,小白會聽話的。”
她不理解男人的意思。
但是她知道,攝政王殿下向來喜歡聽話的傀儡。
蘇羲和隻是複雜地瞟了她一眼,似乎有種幽怨的感覺,“薑小白,你知不知道孤想要的是什麼!”
他隻感覺腹中有種難捱的燥熱,愈發地令人感覺到煩躁。
薑小白隻覺得那男人喜怒無常的心可真難猜,沉吟了片刻,答道:“無論攝政王殿下,想要什麼東西,小白雖然不知,但是可以聽你慢慢道來,隻是夜晚風大,這裏也不是這般說話的地方。”
蘇羲和清冷的眸光似乎有些飄忽,他動了動嘴,想要說些什麼。
他微微眯起黑眸,眸光一閃,莫名嗔目一眼薑小白,“嗬,沒良心的兔子,上船吧。”
二人一同上了船,隻有喻墨安還定定地站在了原地,緊緊地抓著他的羅盤。
鏡蓮走上前去提醒道:“國師大人,請。”
喻墨安這才走上了船,隻是沒人看到,他手上最寶貴的羅盤上已經出現了裂痕。
薑小白坐上了船,便開始享受了起來。
攝政王殿下還真是大手筆,這個時代的技術竟然能造出一艘如此豪華的船。
跟他的馬車一樣,內室裏算是應有盡有,幾乎是要趕上現代的豪華遊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