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羨慕你啊藺致承,沈五郎竟然這麼信任你。”李文信酸溜溜的說道。
他的語氣,讓在場的所有人,包括係統都覺得李文信有問題。
藺致承麵色有些為難,不知道該怎麼接這句話。
雖說元瓏幫了他很多事情,然而在他看來,他還沒有資格和元瓏亂開玩笑。
元瓏愣了下:“李兄……為何這麼在乎我的看法?”
不懂的事就要問。
她絕對不算稀裏糊塗的賬。
李文信理所應當的說:“因為你是好人啊,誰會不喜歡好人的信任和祝福呢?”
“你看街頭巷尾那些孩子,都喜歡你,我爹娘聽說了,都覺得你這種是有福氣的好人。”
“沈五郎,你看我能不能當武進士,我也不奢求武狀元,你信任一下我唄!”
滴,好人卡。
元瓏悶哼一聲,用袖子捂住臉,不由得笑得前仰後合。
不愧是能為了一杯酒自揭短處的人。
這腦回路和常人果然不同。
“李兄,你……”藺致承有些猶豫的說:“你與其求著五郎的祝福,不如多練練字。”
武人的科舉不止要考武人的項目,還要會寫簡單的策論。
然而李文信平時隻讀兵書,不談感悟,不練文墨,寫出來的字比幼童好不到哪裏去。
他武舉不第,次次都是因為策論不過關。
“練字太麻煩了,讀書也太麻煩了,還是求人更簡單些。”李文信恬不知恥的說出他的至理名言。
元瓏笑夠了,擦擦眼角笑出來的淚說:“那你何不直接去邊關建功立業。”
“邊關太危險了,我娘不讓我去,她說讓我考個武進士,在東宮當個侍衛就好了。”
說到這裏,李文信很是期待的說:“聽說東宮的侍衛,經常收到太子的賞賜,在東宮守一年的門,賞的東西都夠尋常人家過一輩子了。”
“我也沒想過成我爹那樣的大官,隻要能安安穩穩的過一輩子就行了。”
李文信的想法很好。
他沒有注意到,神情有些錯愕的葉小福,還有兩個憋著笑的侍衛大哥。
他心心念念的東宮太子就在眼前,然而他認不出來。
元瓏忍著笑說:“那祝你成功。”
她隻能祝福,旁的就算了。
畢竟東宮不缺人,她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也沒有多餘的閑錢去養個不相幹的侍衛。
奇怪的話題終於告一段落。
藺致承不覺鬆了口氣,手中捏著一青色繡銀線的香囊,不知道該不該開口。
這個香囊,是藺二娘給元瓏的謝禮。
自從那日過後,藺二娘早早地做好了香囊,讓藺致承隨身帶著,一旦見到元瓏,就要將香囊當謝禮送出去。
女子送男子香囊,藺二娘有什麼心思,藺致承這個當哥哥的,心中也明白。
他隻是不確定,要不要將香囊送出去。
“藺公子手裏拿著什麼?”葉小福突然出聲詢問。
剛才幾人聊天的時候,她不好加入對話,如今氣氛輕鬆下來,她也能仗著在藺致承麵前混了個臉熟,可以開兩句玩笑。
“是方才在宴上,藺公子收到了哪位姑娘的香囊嗎?”葉小福繼續問道。
元瓏好奇的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