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蘭的心猛地一沉,幾步衝上前去,伸手就去拍大門。
“砰砰砰”的敲門聲響起,好似一下一下拍在她的心上。
“誰啊?”
這時大門內響起了一個男子的聲音,緊接著大門開了一條縫,一個小廝模樣的人探出了腦袋。
“容安,是我!”溫蘭認出了來人。
然而容安一見是她,頓時臉色大變,下一刻竟然縮回了腦袋,猛地關上了大門!
溫蘭呆愣原地,不明所以!
“姐姐,怎麼了?”溫靈也趕忙上前詢問。
司徒卿眯了眼,連自家小姐都敢關在門外?
溫蘭蹙緊眉頭,舉手再拍大門,“開門容安,我是溫蘭……”
終於,叫喊了數聲後,大門再次開啟。
這次出來的卻是個老頭兒,一身孝服,見到溫蘭頓時兩眼泛淚,聲音哽噎,“大小姐,你可回來了……”
“陳伯,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溫蘭見此,急忙詢問,心中不好的預感愈發強烈。
“是老爺……”陳伯低啞著聲音,一臉悲戚,“老爺沒了!”
這消息對溫蘭猶如一道睛天霹靂,頓覺腦中“嗡”一聲炸開,震的她兩眼一花,身形一晃,險些暈厥。
而溫靈原本已恢複紅潤的小臉再次慘白,腿一軟,便往地上癱倒,被身旁的盛龍及時攙住。
“不可能……你騙我!”溫蘭猛搖頭,一把推開大門就朝裏跑。
司徒卿幾人也緊跟其後。
然後才走到院內,突然就見一群手拿棍棒的家丁小廝,凶神惡煞地衝了出來。
溫蘭被嚇了一跳,愣在原地!
陳伯一見不好,急忙上前,張開雙手擋在她身前,“你們這是幹什麼,還不快把棍放下!不得對大小姐無禮!”
陳伯畢竟是宅子裏的老人,平日連老爺都對他十分和氣,此刻眾人見他這般攔著,也不由止了動作。
“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把這兩個不孝女給我打出大門去!”
這時,從人群後頭傳來了一聲怒喝,一位身著孝服,模樣姣好的婦人走了出來,看著溫蘭的眼銳利如刀。
那些家丁得了指令,一把推開陳伯,揮著棒子又衝了上來。
司徒卿急忙伸手扶過溫靈,對盛龍使了一個眼色。
盛龍立即身形一縱,躍至前方,拔出身後大錘,猛地一揮,剛烈的靈壓夾雜著強大的神力瞬間釋放,聲音渾厚如雷,“誰敢!”
那些家丁哪裏抵抗的了這般雷霆這力,頓時猶如秋風狂掃落葉,被掃倒一片,就連那婦人也被推搡的摔了個狗啃泥。
溫蘭急忙拉住還欲動手的盛龍,朝那婦人問道:“二娘,你這究竟是為何?”
這容氏是她娘過世後,她爹娶的續弦,雖然與她並不親密,但向來也都以禮相待,可今日為何會這般對她?
哪想容氏不答她,竟直接坐地,嚎啕大哭,“哎呀,老爺啊,你看你生的不孝女兒,把你氣死就算了,如今還帶了惡人回來……”
溫蘭不等她嚎完,已是大驚失色,猛地抓向她的雙肩,搖晃著,一臉不可置信,“你說什麼?我爹他……”
“啪!”一聲脆響響起!
容氏突然揚手甩了溫蘭一個巴掌,打得她白潤的小臉迅速浮現出一個五指印。
“你還有臉問,若不是你不知廉恥,逃婚離家,你爹怎會氣鬱攻心,一病不起!”容氏憤憤大吼,手一揚,還想打!
然而她的手還未落下,隻聽又是“啪”的一聲脆響,自己的臉上先挨了一巴掌。
這一巴掌又快又重,直打得她七葷八素,找不著北。
而她身後那些虎視眈眈的家丁小廝們,俱都驚呆在原地!
這……這人是誰啊?竟然敢打二夫人?
容氏捂著臉,怒視著司徒卿,目赤欲裂的大叫起來,“你竟敢打我……你是哪來的畜……”
“啪,啪!”
又是兩個脆脆的巴掌聲響起,將容氏剩下的話全都打進了肚子裏,隻剩下滿臉驚恐,傻坐在地。
果然,惡人還需惡人磨!
司徒卿甩了甩手,一臉嫌棄,這貨臉皮真厚,打的手疼!
“不想死的,就快給爺滾開!”
她勾著唇,似笑非笑地看著那群同樣嚇傻的家丁小廝,吐出的字字字如刀。
那眼中毫不掩飾的陰冷好似一道寒冰,逼人的寒氣瞬間將眾人嚇的皆做飛鳥散。
原本還人頭攢動的庭院一下便空曠的叫人神清氣爽!
神清氣爽的司徒卿又朝陳伯道:“陳伯是吧,麻煩你先帶我們到廳堂去,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說完,便去攙扶趺坐在地,一臉呆滯的溫蘭。
現在最重要的是,搞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發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