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趙初瑤月眸立時一亮,俏臉上瞬間露出了喜色,裙擺一提,轉身便朝來人迎去。
司徒卿自然也認出了這個聲音,挑著眉,看著前方那一馬當先、奔馳而來的錦衣男子。
他身形高大,容貌俊朗,一雙銳利如鷹的眼眸泛著冷意,不是西昌太子趙佑霖又是誰!
趙佑霖一個飛身躍下馬來,扶著撲向他的趙初瑤,上下掃視了一番,待看清她並無異樣,才似鬆了一口氣。
“不是讓你不要私自前來嗎?你怎得如此任性?”趙佑霖看似在訓斥妹妹,然而那眸底卻皆是寵溺之色。
司徒卿在一旁看著不禁挑眉,沒想到這心狠手辣的家夥對他這位胞妹還是挺關心的。
趙初瑤拉著趙佑霖的手不肯撒,嘟囔著嘴撒嬌:“誰讓皇兄不帶我來的,我這不是想你了嘛!”
說著,她突然轉過頭來,不懷好意地瞪了司徒卿一眼,指著她開口道:“皇兄,你快要幫我教訓教訓他們,這些人不但對我不敬,還出手打傷了雲兒,你要是再晚來一會,恐怕就見不到我了!”
盡管她承認這個男子不凡的外表很是讓她心動,不過,她現在更加惱怒的卻是他對自己的視若無睹!
一向心高氣傲的公主,自然是無法接受的。
趙佑霖一聽,冷眸中頓時折射出一抹殺意,掃了一遍她所指之人,卻很快就被馬車上的趕車人吸引了注意。
不知為何,這人給他的感覺相當熟悉,尤其是那雙璀璨的黑眸,好似曾經也這般對視過,可那樣貌他又不曾見過。
而且這人自始自終都是一副氣淡神閑的模樣,似乎毫不忌憚他的身份。就連方才那一霎,至他身後馬車中釋放出的無形靈壓,也十分駭人。
看來,這夥人的來頭不小。
趙佑霖眸色一晃,頓時收起了滿身戾氣,淺笑道:“我乃西昌國太子趙佑霖,不知這位公子與我妹妹是否有何誤會?若真是我妹妹無意得罪了公子,還望公子莫要見怪!”
語氣親和,毫無架子,端得是溫文爾雅佳公子。
對於他這變臉的速度,司徒卿早已習以為常,對他隨意拱拱手,避重就輕道:“太子言重了,我與公主並無誤會,隻是我家馬兒脾氣不太好,遇到擋道的就喜歡踢踢腿而已,傷了你家丫鬟,真是抱歉!”
言外之意,你家丫鬟自己擋在馬前麵,受了傷,還要怪我咯?
趙佑霖眼神微變了下,卻依舊笑意微微,“嗬嗬,那看來真是一場誤會!”
說著,他便朝帶來的二三十人下了指令,讓他們去處理那些傷員。
立刻就有人上來,將擋道的丫鬟拖了下去。
一旁的趙初霖卻氣不過,搖著趙佑霖的手臂撒嬌:“皇兄,他們根本就是故意的,而且他們還不肯送我回城,心胸險惡,任憑我孤落於此,你一定要好好懲治他們!”
司徒卿挑了眉,兩手抱胸,一臉淡然,清俊的眉宇之間流轉著淡淡的諷意。
“公主此言是何意?我方才已經向您說明,這車上俱是男子,同乘一車,會有損公主清譽,想來皇室禮儀之重,公主定然比我清楚,怎麼卻成故意了?而且我還說,待到了城內,定會通知官府的人前來尋您,又何來心胸險惡之說?”
言外之意,都說了有損清譽,你還巴巴要坐,不給坐,就說別人心胸險惡,你這皇室公主到底有沒有教養?
趙初霖臉色頓時一紅,“你——”
“好了瑤兒,不得再無理取鬧!”趙佑霖出聲喝止,暗暗睨了她一眼,眸中警告意味十足。
趙初瑤氣的直跺腳,卻當真不敢再多說什麼,隻是惡狠狠地瞪著司徒卿。
司徒卿一向很有被瞪之人的自覺,眼一轉,無視之!
“不知二位公子如何稱呼?”趙佑霖溫和有禮地笑問。
“鳳卿!”司卿這個別名顯然是不能再用了,司徒卿隨口掐了個名兒。
嘿,秀恩愛呦!一旁的東方玄月立即曖昧地對她挑了挑眉。
司徒卿唇一彎,又抬下巴比了比她,“他叫司徒月!”
恩,要秀一起秀!
“原來是鳳公子和司徒公子,真是幸會!”趙佑霖笑道,“既然有幸相遇便是緣分,不如讓你馬車中的朋友也出來一見如何!”
原來這笑麵虎打的是這注意,司徒卿眸色一沉,正想尋個借口推辭,可身後的車簾卻被人掀了開,一人閃身走了出來。
他就站在司徒卿身旁的車攔上,姿態瀟灑而慵懶,抬手微微一拱,“在下夙風,久仰太子殿下之名!”
趙佑霖眸色微眯,暗暗打量著眼前人。
雖然此人容貌很是平凡普通,但那矯健的身姿,和那股看似肆意灑脫卻足以睥睨天下的氣度,都叫人無法忽視。
而且以他天境四階的修為,竟然絲毫看不穿對方的實力,其修為必然在天境高階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