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宮內一片祥和,隻是祥和的氣氛中,還有一絲緊張。
皇帝壽宴這麼重要的事情,自然不能出任何差錯。
宮中戒嚴,所有來往的人都要登記。
正式場合,沈清漪也換了一身國師府弟子的白色正裝,隻是為了區分男女弟子,衣服裙擺處隱隱有海棠花浮現,一走一動,海棠如活了一般。
她跟在宇文恒淵身後,進殿的那一刻,感覺到有更多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有質疑,疑惑,不忿,甚至是討厭。
沈清漪心道:國師的弟子雖不如國師那樣受人歡迎,但也不至於有人討厭,但現在她明顯感覺到有些人的目光不善。
宇文恒淵坐在上座,皇帝之下的位子上,沈清漪在他身後坐下。
場上的人幾乎都已到齊,隻是皇帝還未來。
本喧雜繁鬧的宮殿因為宇文恒淵的到來變的寂靜,但隱隱能聽到他們私下小聲討論的聲音。
“她就是國師新收的弟子?”
“可不是,”那人將目光落在沈清漪身上,“身姿如此標致,也不知是怎麼當上國師的弟子的。”
有一人猥瑣道:“莫不是靠著床上的功夫。”
“瞎說什麼,國師修的是無情道,終身不能動情,況且國師維護我蒼蘭國,又豈是你們這些小人可以說三道四的。”
那人冷哼,“說還不讓人說了,說一兩句又不會掉肉。”
“再說了,國師招收女弟子本就惹人非議,我們不過是陳述事實罷了。”
“其實,我知道有一個辦法,可以確定國師是否開了葷。”
幾人湊上去,“什麼辦法?”
······
前方的宇文恒淵正襟危坐,未受絲毫影響。
這不禁讓沈清漪佩服,但更多的是心疼,原來收了女弟子,國師會遭受這麼多非議。
她小聲道:“國師,當初您為什麼要收女弟子呢?”
宇文恒淵斂眉道:“是你九位跪下來求我,讓我招收一名女子進門。”
“那國師為什麼不阻止?”
宇文恒淵淡淡道:“他們抱著我的腿求我,每日哭,嚎,我受不住,便同意了。”
得知真相的沈清漪不知該說些什麼。
幾位師兄也太丟臉了吧。
九個大男人連哭帶嚎,難怪國師寧願忍受流言蜚語,也願意招收女子進府。
沒過一會兒皇帝進來,其他人跪地叩首,沈清漪學著宇文恒淵的樣子站起來拜了拜,並未像他人那樣跪下。
皇帝是他滅族的仇人,宇文恒淵自不願跪地叩拜,正好他是國師,有這項權利。
可是她就不一樣了。
宇文恒淵看著身後人的動作,唇角微勾。
“這位是?”座上的皇帝發話。
宇文恒淵淡然道:“新收的弟子,未曾見過大世麵,陛下見諒。”
蒼高逸不打算和一個小小的弟子較真,隻是他也好奇,千年不近女色的國師怎會收了一名女子做徒弟。
在蘭蒼國,女子到了適婚的年齡都是要出嫁的,這般如此,還能得國師青睞,看來這位女子的確有過人之處。
感受到上方皇帝打量的目光,沈清漪也不回頭,站的筆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