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喻鴻煊的逐步逼近,阮霞飛莫名的心底一陣寒涼,她強撐著仰起頭,一滴淚水從眼角劃過,分不清是委屈還是害怕。
喻華發現喻鴻煊的神情不對,以為他又要鬧什麼幺蛾子。
“喻鴻煊,你想幹什麼。”
“我想幹什麼,這句話應該我來問問,你們幹了什麼。”
他看向喻華。
“要不是她福大命大,今日你恐怕沒有機會站在這兒和我說話!”
喻華被說到心底事,默默向後瑟縮了一下。
那件事是自己悄悄派人去做的,難道已經被喻鴻煊這個狼崽子發現了?
那個死女人,竟然還沒死。
喻鴻煊忍著身上的疼痛。
“當年我媽怎麼死的,想必二位都心知肚明。”
喻永康莫得瞪大眼睛,與阮霞飛相視。
不可能,那件事早已經沒人知曉。
喻永康怒道:“逆子,你在說什麼,你媽是出了車禍,難道還與我們有關不成。”
這算是不打自招嗎?
阮霞飛擦擦眼角,站直身子,“鴻煊,你在說什麼,當年那件事隻是意外,難道這也要算在我們身上。”
不管他查沒查到,自然不能讓這個狼崽子發現異常,當務之急要撇清關係才是。
那個女人留給喻鴻煊的財產還未拿到,等財產到手,到時候就可以隨意處置這個狼崽子。
“當年公司的事情想必也是你們鬧出來的,我媽才會以為公司出了事,才會坐上另一輛車,被你們動過手腳的車!”
“你在說什麼!”
喻永康拿起鞭子朝他走過來,一鞭子下去卻沒落到實處,而是被眼前的人抓住了。
喻永康發現現在他的眼神與之前完全不一樣,腥紅的眼睛竟讓他這個父親都有些害怕。
喻永康不信這個逆子會拿他怎樣。
“當年,你們二人聯手,打算趁著我媽走後,侵吞她的公司,隻是你們也沒想到,我媽察覺了你們的意圖,提前立下遺囑,將她名下所有的股份都讓給了我。”
二人的小心思被戳破,麵上閃過一絲尷尬。
“到底是誰在你麵前胡說的。”
喻鴻煊一把甩掉鞭子,喻永康一個踉蹌倒在沙發上。
“你們做了什麼自己清楚,我自然也不能讓你們過的太安定。”
從喻家出來,已是月上樹梢,喻鴻煊漫無目的的走在路上。
後背火辣辣的疼痛,卻遠不及心裏的疼痛。
這時腰間的電話響起。
“大哥,完了完了,嫂子知道了。”
“不是,大哥,我兩真不是故意的,實在是嫂子······”
這時對麵突然不說話了。
喻鴻煊的手緊了緊,不確定問:“還在嗎?”
“在。”
電話那頭是熟悉的聲音。
喻鴻煊突然發不出聲音。
“拉黑我了?”
“沒有,我就是。”
聽著電話那頭慌亂的聲音,沈清漪的目的達到。
“明天學校見,不然,你懂的。”
沈清漪掛斷電話,將手機扔到湯浩南懷裏,瀟灑的離開。
“大哥什麼時候這麼聽話了。”
陸輝崇拜地盯著這個身影。
大嫂也太帥了吧。
往常這個時候,他們拿大哥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而大哥在大嫂麵前,乖得跟個雞崽子似的,看來以後要抱緊大嫂的大腿啊。
電話這頭,喻鴻煊雙手抱著已經暗掉的手機屏幕,然後打開,滑到手機通訊錄,將那個名字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