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兄弟可能誤會我的意思了,我隻是想問你家掌櫃的請教,看能不能交個學費,指點下一二......”
...
一刻後,賀強身上帶了些酒氣走了。
李大福上好門栓後,他媳婦披了件外袍出來:
“你說他能幫咱要到做法秘方嗎?”
依她剛才聽李大福跟賀強的說話,這十兩銀子完全是白手送出去的......
婦人難免對銀錢比較敏感計較些。
李大福回到桌上,把杯子裏剩下的酒水喝了,才不緊不慢:
“我活了大半輩子,什麼人沒看過,就那小子,毛都沒長齊,我能拿捏不住?”
少年郎還有稚氣在身,難免有些膽小顧忌。
等這個想法埋了根,有了苗頭,時機一到,不用旁人推,他自個就得往前邁步!
一旦開了頭啊,這再想往後退,那基本不帶可能了......
...
翌日卯時,周意跟王正宗分道,前後隔了差約一個多時辰左右相繼離開——
當天申時,昨兒個在東江酒樓的那輛馬車行駛進軍大營後,王正宗立馬找到了正在操場的周意......
隻一句招呼,周意讓幾個隊尉帶著繼續訓練,自個趕忙躲舍所去了。
王正宗跟著,見脫了鞋就往被窩裏縮的周意,不知所以:
“天色還早,你這就要睡覺了?”
周意:“不是睡覺,我病了,得了會傳染的哮喘,你趕緊出去,要是將軍要見我,或者那個九王爺問起我,你就這麼回,千萬別讓他們來......”
王正宗:“......”
將軍要見,九王爺要傳,那能是他不讓就能不讓的!!
...
沒過一會兒,王正宗又跑來,一推門,卻發現裏麵被上了門拴?
“周意你怎麼回事?”王正宗拍門。
怎麼感覺怪怪的,哪裏不對?
周意下床來到門邊,沒急著開門,隻是隔著門縫問:
“怎麼樣?將軍和王爺有說起過我嗎?”
王正宗:“沒有,但九王爺下令,把劉軍師就地斬殺了!”
“什麼!!!”
周意開了門,一臉吃驚,“你們不是說這個劉軍師來頭不小嗎?九王爺不是來問罪將軍的?”
王正宗也是一臉沉重不明:“劉軍師來頭架子是不小,可九王爺見了將軍後,連緣由都沒問,直接當著眾人的麵下令,賜死劉軍師!”
周意:“......”
這是她沒想到的。
還以為朝廷來人,肯定會問罪將軍,還怕狗將軍為了自保,把她給推出去......
但很快,周意也回神想清。
齊景帷此舉,大概是想拉攏荀戎......
若荀戎真跟一個小兵銀亂,他賜死劉軍師,便是有心包庇。
若荀戎清白正直,他賜死劉軍師,便是無言的信任!
總之,不管事實如何,齊景帷此舉,在荀戎眼裏,怕是對這個久居閑院的九王爺,有了一個全新的印象和交往......
要不說是大男主呢,嘖嘖,這套小心思都玩出花來了。
“那九王爺有說什麼時候走嗎?”周意問。
王正宗:“還未,將軍正跟九王爺在屋內坐談,我等在外也聽不清都說了些什麼,就先過來告訴你劉軍師的事了......”
房門不隔音,哪能真聽不清。
不過是學會了裝聾不敢罷了。
周意眯了眼眸,突然回去撿了鞋子:
“走,咱快點,趁著劉軍師死之前,去跟他嘮嘮嗑唄~”
王正宗:“......”
他可不認為周意真是去嘮家常的!
......
周意和王正宗趕到的時候,劉軍師已經被帶到了山根腳下。
他嘴裏塞著破髒布,嗚嗚嗚嗚地仍舊不死心地掙紮著。
周意上前,把他嘴裏的布條給拿了出來——
“狗娘養的,你個雜種,是不是你在將軍耳邊吹了什麼邪風?!”
劉軍師瞪著周意,眼光若是帶刃,非把周意的一層皮肉給剮下來不可!
周意退了半步,怕劉軍師瘋起來會咬她......
“嗯?你不知道啊?下令殺你的人,正是你月前一封書信告上京城朝廷,不遠千裏趕來的九王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