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意隻想在河邊邊跑跑,不想去攪弄更中間的渾水。
眼下就抱緊九王爺齊景帷的大腿,百貨樓要建,她怕是要晚個倆月才能去邊境,到時妥當了,便卷著成山的銀財去邊境,山高皇帝遠,在軍營裏,荀戎就是王,也沒人管他們,瀟灑自在......
見周意穿戴整齊,還刻意去那張到底還是被留下的梳妝台上整弄了一下束冠,王正宗忍不住一問:
“穿得人模狗樣的是要出去?”
周意忍不住飛了王正宗一眼,“我穿整齊些就是人了?”
合著平日裏都是狗?
王正宗點了點頭,“你就說你是不是要出去?我得跟著你。”
“你跟著我幹嘛啊,昨日虞笙冒險幫忙,我今日得備些禮,上門致謝,用不著你......”
隨便找倆個丫鬟或者男仆即可。
王正宗:“那不行,將軍吩咐好了,讓我盯著點你!”
說到這,周意更是來氣,瞪著王正宗:
“那你也不能把我在天機閣賺的小金庫一五一十的告訴將軍啊!”
她可不想讓荀戎知道她有多少私房錢。
這麼說的話,王正宗可不樂意了:
“我可是聽李叔說了,將軍把壓箱底的那些房契地契都給你了,你咋這麼小心眼,還藏著掖著呢!”
“你懂個球!”周意反嗆。
“將軍什麼性子你不知道,手裏但凡有點銀錢,不是請你們吃肉喝酒了,就是惦記著糧食軍需,他要是知道我有這麼多錢,那可不惦記著給我掏走......”
戰、肯定是要打起來的。
到那時,軍需糧食緊張,荀戎為國為民為兵,就是求,怕也會求著她拿錢救國。
她倒不是沒那份善良大度,就算荀戎不求,她也願意捐贈,救一時之需。
隻是這國與國之間的戰爭,讓他們流血犧牲不算,連糧食軍需補給都供不上,要靠她大頭,那這就稍微有點憋屈了不是。
等於你把自個媳婦兒子,包括房子都給人送上,就為了讓媳婦孩子過的好點?
神經病啊,我有這能力,我給人打什麼工啊!
反正她賺錢存錢是有重大用處的,不能輕易給出去了。
王正宗凝眉:“不會,以前是身邊沒有人,現在有了,人都是有私心的,將軍也一樣。”
周意楞了一下,思緒突然有些拐偏。
她眯眸,有些迷惑不解:
“我與將軍都是男兒身,此與禮法傳統,乃至天道所違理不同,你與溫都尉和宋將軍他們對此,好像並沒有過多的排斥?”
雖然也有做過掙紮反對,無效之後就順理成章的接受了?
同性就算是放在二十一世紀的現代都要受好些爭議和困難,他們倒是開明?
王正宗有些晃神:“你可曾聽說,六年前淮安嶺死壺口那一役?”
周意楞怔了倆秒,隨即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