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同陸清廷和陸家是陸觀南的逆鱗,徐容也是徐延齋的逆鱗!
聽到陸觀南提起徐容,徐延齋臉上的笑容斂了起來,神色也變得難看起來:“陸大人這是何意啊?”
“嗬。”陸觀南輕笑一聲,答:“觀南隻是在想,閣老言傳身教,徐小姐必定如同閣老所說的那樣,重情重義。”
這話一出,徐延齋的臉色都變了,不見一絲笑容。別說是徐延齋笑不出來了,其他人也是大氣都不敢出。方才徐延齋的話,他們可都是聽到了的。現在陸觀南說起徐容重情重義,不免讓人揣測起陸觀南的心思,難不成陸觀南是想迎娶徐容?
徐延齋死死的盯著陸觀南,心中怒火中燒,他沒有想到陸觀南會這般無恥,當眾將徐容給扯進來。可是徐延齋忘了,一切的事情都是他先挑出來的。再看陸觀南,陸觀南坦然自若,迎著徐延齋的目光淺淺一笑,端的是神仙一般的風流姿態。
傅庭軒將兩人之間的暗潮洶湧看在眼裏,確定陸觀南沒有占了下風之後,鬱結的心情也逐漸疏散開來。也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一招也是陸觀南最拿手的了。
不過今兒赴宴的人多,傅庭軒也不想讓場麵弄的太難看,不管怎麼說,徐延齋都是三朝老臣,陸觀南此舉,隻會讓別人覺得陸觀南目無尊長。於是輕咳了兩聲,站在徐延齋那邊訓斥了陸觀南一句:“觀南,不得無禮。”
“是。”陸觀南不痛不癢的應了一句,仿佛傅庭軒的訓斥與他無關。不過傅庭軒的訓斥,確實也不是什麼重話。
傅庭軒訓斥過了陸觀南,便要轉頭安撫徐延齋了:“徐閣老,觀南年輕氣盛,說話也沒個顧忌,徐閣老莫要和他計較才是。”
“皇上言重了,老臣很是喜歡和陸大人說話呢。”徐延齋知道傅庭軒這是在為陸觀南說話,可也不能當著眾人的麵拂了傅庭軒的麵子,隻能皮笑肉不笑的回答了一句。
“那就好。”傅庭軒也不是傻子,自然能看出徐延齋回答的心不甘情不願,不過他也不在意,順著徐延齋的話說了下去:“徐閣老和觀南是朕的左膀右臂,有你們兩個在,朕也可以安心了。”
“皇上萬歲。”
聽到傅庭軒的話,陸觀南和徐延齋同時起身,向著傅庭軒行禮。
傅庭軒笑著揮了揮手,示意兩人入座,又命人重新上歌舞,將此事掀過。傅庭軒有心掀過此事,其他人自然也要迎合,很快的,宴席上重新熱鬧起來,好像剛才的事情從來就沒有發生過一樣。就連徐延齋都重新端起了酒杯,和身旁的人說話,一切看上去都很是和諧的樣子。
可在場的有心人也能從陸觀南和徐延齋的臉色看出來,剛才的事情在這兩人的心中,沒有這麼輕易就能掀過去。徐延齋現在的談笑風生不過是掩飾罷了,而陸觀南那邊,隻怕也在醞釀其他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