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工部尚書必須由張江接任!”
此話一出,陸觀南也不說話了,隻是靜靜的看著成王。成王這才反應過來,剛才他說的話有些不太合規矩。不管怎麼說,現在坐在皇位上的人是傅庭軒,就連傅庭軒都沒開口說必須讓誰來接替工部尚書,他又如何能說這樣的話?
回過神來之後,成王向著傅庭軒行禮:“皇上,方才微臣隻是一時心急,所以才會說錯話。微臣是惜才,不忍皇上錯過了像張江這般的人才。”
“皇上,張江是才,李行也是才。”陸觀南緊隨其後:“還請皇上定奪。”
成王狠狠的瞪了一眼陸觀南,也咬牙說到:“請皇上定奪。”
傅庭軒歎了口氣,一臉為難:“成王和陸愛卿說的都在理,隻是工部掌管各項工程、天下水利等事宜,工部尚書的人選一定要慎重再慎重。今兒就先議到這吧,讓朕好好想想,再做定奪。退朝!”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等著送走了傅庭軒,成王盯著陸觀南的眼神陰冷的仿佛要滴出水來。陸觀南卻像是沒有看到一般,大大方方的向成王行了一禮之後,轉身就走。
見狀,成王出聲叫住了陸觀南:“陸大人請留步!”
陸觀南循聲停下了腳步,成王走上前去,在陸觀南麵前站定。其他的大臣見著這一幕,都不敢多言,低著頭匆匆離開大殿,深怕多留一會兒,就會被扯進這兩個的爭鬥之中。徐延齋是最後一個離開的,離開之前,徐延齋深深的看了一眼陸觀南和成王,若有所思的走出了大殿。
很快,大殿裏就隻剩下了成王和陸觀南兩人,寂靜的有些可怕。
成王盯著陸觀南沉默了許久,久到陸觀南還以為成王是不打算開口說話了。不過,成王張了張嘴,總算是肯開口了:“陸大人這是執意要和本王作對了,是嗎?”
“王爺,剛才下官已經解釋過了,下官並沒有想要和王爺作對的意思。下官也隻是想要為皇上舉薦人才罷了!”陸觀南故作委屈的回了一句:“王爺是真的誤會下官了。”
“少來這一套!”成王有些惱怒,他是不想再和陸觀南在這裏拐彎抹角了。他今天的目的就是讓張江接替工部尚書一職的,要知道,他為了讓徐延齋鬆手放棄工部,他可是花了很大的代價的。如今倒好,他代價付出去了,工部卻還沒有到手,這讓他如何能忍?
成王的氣息變得有些粗糲起來,像是用了極大的力氣在壓製自己內心的怒氣:“陸觀南,本王是不是誤會你,本王心裏清楚的很!你如今已經是內閣首輔兼任吏部尚書,為什麼還要來摻和工部的事情?”
“王爺此言差矣!正是因為下官是內閣首輔兼任吏部尚書,所以下官更有這個義務,來為皇上挑選出合適的人選。”陸觀南淡聲回答:“恕下官直言,張江雖才能出眾,但是功績上卻是比不過李行的。這一點,想來王爺心裏也很清楚。張江能有今時今日的地位,已經很不錯了。他想再進一步,除非資曆夠深。否則的話,下官並不認為他可以接任工部尚書一職。”
成王壓根就聽不進陸觀南的話:“你少在本王麵前說這些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你分明就是想和本王作對!”
“王爺若是執意如此想,那下官也無話可說!”陸觀南回答:“下官做事從不徇私,問心無愧。王爺不信,下官也無從辯駁。下官還有公務要處理,就先告辭一步了。”
說罷,陸觀南向著成王行了一禮,轉身就走。
看著陸觀南的背影,成王冷聲說到:“陸觀南,別怪本王沒有提醒你。如果你相識的話,就把工部讓出來。如果你執意要摻和工部的事情,那你就要看好你身邊的人了。本王可不敢保證,他們身上會不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