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都是真的?”成王轉過身看向朱慶,神情有所懷疑。
朱慶點了點頭,很是肯定:“這是奴才的人在天牢裏親耳聽到陸觀南和他家下人說的話,絕對不會錯。王爺,這一次陸觀南是真的栽了!”
“可本王怎麼覺得這事情有些蹊蹺啊。”成王並沒有因為陸觀南入獄而高興,反而眉頭緊鎖在了一起:“好端端的,陸觀南怎麼會想起給皇上舉薦一個什麼遊方道士?這不像是陸觀南的做事風格呀。”
宮裏的事情,他一直派人盯著。陸觀南是最後一個舉薦人進宮的,而且他舉薦的還不是什麼大夫郎中,而是一個遊方道士。這怎麼看,都不像是陸觀南那性子會做出來的事情!這其中,莫不是有詐?這也不怪他多疑,實在是他吃了陸觀南太多次虧,事關重大,總是要小心謹慎一些才行。
“大臣們舉薦了不少的江湖郎中,可是沒有一個有用的。皇上大發雷霆,陸觀南這才鋌而走險的。”朱慶回答:“之前因為鹽引的事情,皇上和陸觀南之間已經有了嫌隙,陸觀南還被罰跪在禦書房外頭。陸觀南回去之後就病倒了,也不見皇上派個人過去看看,可見皇上是已經惱了陸觀南的。
陸觀南這些年來在京城裏頭耀武揚威,仗的不就是皇上對他的寵信嗎?如今皇上惱了他,陸觀南心裏自然著急著想要找回皇上的寵信。所以,陸觀南才會兵行險招,想著若是醫好了安婕妤,便能重獲皇上寵信。沒想到,弄巧成拙,人沒救回來,龍胎也給弄沒了。
王爺,要奴才說,現在正是您動手的好時機啊!沒有了陸觀南,就再也沒有人可以阻攔您了,這可是連老天爺都在幫您!”
“話是如此,可是本王的心裏頭還是有些不踏實。陸觀南詭計多端,本王不能不小心行事!”成王想了一會兒,說到:“走,跟本王進宮一趟,看看宮裏的情況,再行定奪!”
“是。”
……
養心殿。
成王還沒有踏進殿內,就聞到了一股濃鬱的藥味,連聲咳嗽從裏頭傳出。成王微微蹙眉,問:“皇上這是怎麼了?”
“王爺不知,皇上因為安婕妤滑胎一事,大悲大怒,病倒了。”李德喜憂心忡忡的回答:“今兒就算是王爺不進宮,奴才原也是要去請王爺進宮侍疾的。”
“皇上病倒了?”成王挑了挑眉:“本王進去瞧瞧。”
聽到成王的話,李德喜連忙點頭,帶著成王進去了。走進殿內,成王一眼就看到了躺在穿上麵容蒼白的傅庭軒。收起心思,成王上前行禮:“微臣給皇上請安。”
“咳咳,起來吧。”
“多謝皇上。”
成王站起身來,走到了床邊,隨後在李德喜搬來的凳子上坐了下來:“皇上這是怎麼了?怎麼病的這樣嚴重?”
傅庭軒有氣無力的擺了擺手,虛弱回答:“安婕妤的孩子沒了,朕瞧著安婕妤傷心,朕這心裏頭也不好受。”
“話是如此,可是皇上還是要保重龍體啊。”成王回了一句:“皇上後宮佳麗三千,何愁沒有子嗣?皇上這是過於執著了。”
“朕的身子一向不怎麼好,朕是擔心朕會和三哥一樣,膝下不能有子嗣,故而對這子嗣一事如此看重。”傅庭軒閉了閉眼睛,又睜開眼來:“咳咳,皇兄,你說朕還能有子嗣嗎?”
“這是自然!皇上一定會有子嗣的,而且一定會子嗣昌盛。”成王皮笑肉不笑的回答了一句,隨後伸出手為傅庭軒蓋好被子,蓋好了被子,試探著說了一句:“那不知皇上打算如何處置陸觀南?”
“別提他!咳咳,要不是他,咳咳,安婕妤也不會,不會滑胎!”提起陸觀南,傅庭軒的神情就很是激動,好不容易平複的咳嗽又劇烈的咳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