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剛過,所有人還沒從中秋團聚裏回過神來,朝上就掀起了一陣風波,徐延齋把陸觀南給彈劾了!
之所以徐延齋會彈劾陸觀南,是因為徐延齋翻起了一樁舊案,而這樁舊案和前吏部尚書齊進有關。誰都知道,當初齊進收受賄賂一事就是陸觀南告發的,也是陸觀南將齊進送進了天牢。齊進被斬首之後,這吏部就到了陸觀南的手上,由陸觀南兼任著吏部尚書。而現在,徐延齋卻說齊進冤枉,如果齊進是被冤枉的,那冤枉齊進的人除了陸觀南,也不做第二人想。
聽到徐延齋提起齊進一事,陸觀南連神色都沒有變,好像徐延齋義憤填膺說的人不是她一般。等著徐延齋口若懸河的控訴完了她的罪名,陸觀南這才不緊不慢的開口問了一句:“徐閣老,當初齊進收受賄賂一事,滿朝文武皆知。如今徐閣老口口聲聲說齊進是冤枉的,想要為其翻案,敢問徐閣老受傷可有什麼證據?”
“齊進是不是被冤枉的,想來陸大人應該心知肚明才對!”聽到陸觀南的話,徐延齋冷哼了一聲。
“徐閣老,齊進收受賄賂一事,證據確鑿。徐閣老若是想要為齊進翻案,那也應該拿出證據來才對。”陸觀南輕笑了一聲,語氣帶著幾分嘲弄:“若是徐閣老覺得在這耍耍嘴皮子就可以為齊進翻案的話,那徐閣老還是不要在這兒浪費口舌的好。”
聽出了陸觀南話裏的嘲弄,徐延齋轉過頭來瞪了一眼陸觀南,隨後徐延齋轉過身看向傅庭軒,作揖行禮,朗聲開口:“皇上,老臣手中有證據,可以證明齊進是冤枉的!當年收受賄賂之人並不是齊進,而是陸觀南!”
此言一出,滿朝嘩然。
傅庭軒擰起了眉頭,沉聲開口:“事關重大,徐閣老,你可不能胡言亂語。”
“皇上,老臣是不是胡言亂語,皇上看看這些便知道了。”說著,徐延齋拿出了一本賬冊和幾封書信,李德喜快步走了過去,從徐延齋的手裏接過了賬冊和書信,然後將賬冊和書信呈給了傅庭軒。
傅庭軒拿過賬冊隨意的翻了幾頁,臉色越來越凝重,將賬冊放下,將書信拿過拆開,待看清信上所寫之後,傅庭軒的臉色已經沉到了極點。
將傅庭軒的神色看在眼裏,徐延齋再次開口:“啟稟皇上,皇上現在看的,正是陸觀南親筆所寫的賬冊和書信。這賬冊之上,清清楚楚的記錄了陸觀南收受的每一筆賄賂,而這書信就是陸觀南收拾賄賂之後答應給出的條件。”
徐延齋的話一出,滿朝文武都開始小聲的議論起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傅庭軒手上的賬冊和書信。傅庭軒被這議論風吵的頭疼,訓斥到:“朝堂之上,豈容你們喧嘩?”說著,傅庭軒一把奪過賬冊扔了下去。
見著傅庭軒動怒,所有人都跪了下來:“皇上息怒。”
傅庭軒抬起手,捏了捏眉心,語氣有些沉重:“陸愛卿,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被點到名字的陸觀南抬起頭來,回答:“皇上,微臣從沒有寫過賬冊和什麼書信。”
跪在一旁的徐延齋聽到陸觀南的話,冷笑了一聲:“陸觀南,你說你沒有寫過賬冊和書信,那你自己看看,這賬冊和書信上是不是你的筆跡?”
陸觀南轉過頭看了一眼徐延齋,目光中帶著幾分打量的意味。可徐延齋沒有轉頭看她,隻是挺著背望著上頭的傅庭軒。陸觀南收回目光,看著被傅庭軒扔過來的賬冊,陸觀南將戰場撿了起來,翻看了幾頁,陸觀南的臉色也沉了下來。她敢對天發誓,她沒有寫過什麼賬冊,這賬冊上麵記著的每一筆銀子,都是當初她從齊進的府上抄家抄出來的。
可是,就如徐延齋所說的那樣,這賬冊上的字跡分明就是出自於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