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觀南回院子的路上正好碰到了聽到動靜趕來的陸伯,見著陸觀南,陸伯趕緊問了一句:“少爺,外頭出什麼事了?怎麼聽上去亂糟糟的?”
“陸伯,你跟我來,我有話要和你說。”陸觀南的臉色不是很好,向著院子走了過去。陸伯看了一眼後門的方向,也沒多說什麼,跟上了陸觀南。
回到院子的時候,小薑還在院子外頭打掃,陸觀南叫停了小薑,讓小薑先下去。小薑不明所以,可還是乖乖的下去了。等著小薑離開之後,陸伯跟著陸觀南走進院子,有些緊張:“少爺,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陸觀南停下腳步,深呼吸了一次,轉過身看向陸伯:“剛才我和章大人家的小廝說話的時候,被徐延齋給碰見了。”
“徐閣老?他怎麼會在這兒?”聽到這,陸伯很是驚訝。
“他是特意過來的,原本是想抓我一個先行,說我違背聖旨,私自出府。”
陸觀南說的雲淡風輕,可陸伯聽的卻是心驚膽戰:“什麼?違背聖旨?少爺,這可如何是好啊?”
“你別擔心,我這不是還好好的站在這兒嗎?”陸觀南安撫了一句,繼續說道:“幸虧剛才我和小廝說話的時候,並沒有踏出後門一步,也算不得出府,徐延齋不能拿我怎麼辦。”
“這就好這就好。”陸伯鬆了口氣:“少爺現在被禁足,若是這個節骨眼上再出點什麼事,可就不好了。”
陸觀南並沒有像陸伯一樣感到輕鬆高興,徐延齋今天這般氣勢洶洶的過來,隻能說明一件事情,那就是徐延齋那邊一直沒能找到新的證據,而傅庭軒那邊已經開始對這件事不滿了。所以,徐延齋才會這樣的迫不及待,想要來抓她個先行。今天她可以震懾住徐延齋,可明天呢?後天呢?她的行蹤已然暴露了,接下來的時間,她都不能出門了,否則隻會引火上身。
但是,她如果不能出門,很多事情想要做起來,需要的時間也就多起來了。
想到這,陸觀南開口說道:“陸伯,接下來我要說的事情有點嚴重,你不要聲張。”
“少爺,您說。”陸伯目光緊緊的盯著陸觀南。
“之前我出府的時候,有人跟蹤我。再加上當日徐延齋指證我的賬冊和書信都是我的筆跡,我有理由懷疑,我被人出賣了!”
“什麼?”陸伯大驚失色:“出賣?是誰?”
陸觀南搖了搖頭:“這個人我現在還不知道是誰,但是我敢肯定,偽造賬冊和書信的人,也是給徐延齋通風報信泄露我行蹤的人。”
陸伯猶豫了一會兒,問:“少爺,您是懷疑丁蘭他們?”
陸觀南沒有回答,見狀,陸伯有些心急的解釋起來:“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少爺,您仔細想想,丁蘭父母雙亡,打小就進了府,和您是一塊兒長大的,她知道所有的事情,她要是真的想要出賣少爺,又何必等到現在?還有小薑,小薑雖然是後頭來的,可他在陸府也五六年了,這孩子身世可憐,母親病逝之後,他的父親新娶了一個,這繼母對他動輒打罵,他是逃到京城來的。他被少爺帶回陸府之後,他就是把陸府當成自己家的。
至於老奴,老奴就更加不會了,老奴祖上三代都在陸府當管家,得老太爺的恩賞,跟著姓陸,老奴怎麼可能會出賣少爺呢?老奴若是出賣少爺了,就讓老奴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
“陸伯,你冷靜一點,我自然是相信你們的。如果我不相信你們,我也不會留你們在我身邊了。”見著陸伯神情激動,陸觀南趕緊開口安撫。
陸伯喘著粗氣,瞪圓了一雙眼睛盯著陸觀南,不過神情卻比之前冷靜了許多。陸觀南長籲了一口氣,繼續開口:“其實我也不願意這麼想,你們都跟隨我這麼久,我這麼想你們是在侮辱你們。可是接二連三發生的事情,卻讓我不得不這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