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觀南坐著馬車來到了城外的災民營,如今災民營外頭都被重兵把守,所有把守的士兵臉上都帶著麵巾,並且和災民營保持了一定的距離。可災民營外頭放著的路障,卻是不容忽視的存在。
士兵和太醫休息的營帳離災民營不過一裏地,這裏的營地就更加的分明了。所有去災民營把守過的士兵,回來之後都要在營地旁邊圈出來的帳篷裏頭隔離一段時間,經過太醫的診治,確定無恙之後才可以進入營地休息。凡是有疑似病症的,都會立刻被送到五裏外的營地裏頭醫治隔離。
陸觀南來到營地的時候,文寇已經忙得不可開交。見著陸觀南來了,文寇連忙迎了上去:“大人,您總算是來了。”
“現在情況怎麼樣?”陸觀南才剛下馬車,便立刻開口追問情況。
“情況不是很好,災民營裏頭昨兒又發現了五個感情疫情的,今天早上確診裏頭的,死了三個。不僅如此,士兵也倒下了兩個。”文寇將情況如實的稟報給了陸觀南。
“藥呢?”
“藥不管用。”文寇搖了搖頭:“那個藥方根本壓製不住這次的疫情,太醫說了,或許是這次的疫情發生了變化,所以再用上次的藥方才會沒用。不過太醫已經去研製了,隻是一時半會兒的,找不到藥方。”
聽到這話,陸觀南的唇緊緊的抿在了一起。她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在疫情剛發生的時候,陸觀南就將上次在揚州城找出來醫治疫情的藥方給拿了出來。可是,這藥方居然對這次的疫情無用,可見這次的疫情比上次揚州城的疫情還要嚴重,這下可麻煩了。
陸觀南沉著臉,開口說道:“吩咐下去,讓太醫抓緊時間研製,一定要盡快找到藥方。還有,讓士兵三班輪休,盡量讓士兵能多一些時間休息,再吩咐做飯的,多給士兵們做些好吃的,好讓他們補充體力。”
“是,下官知道了。”
“進去再說吧,我的行李在車上,找人把我的行李給搬到營帳裏去。”
“是。”
文寇叫了兩個人去給陸觀南搬行李,自己則跟著陸觀南一邊商議著事情,一邊向著營帳走去。
還沒走進營帳,就聽到那兩個搬行李的人叫喊了起來:“哎,這怎麼還有個孩子啊?”
聽到這話,陸觀南和文寇一塊兒停下了腳步,轉過身去看。隻見一個孩子從陸觀南的馬車上竄了下來,像隻無頭蒼蠅一樣亂轉。因為旁邊都是士兵,那孩子像是受到了驚嚇,大聲喊叫了起來。
“小石頭!”陸觀南看清了那孩子,喊了一聲,立刻向著小石頭那邊走了過去,文寇也緊隨其後。
士兵們原本想要去將小石頭給帶過來,可小石頭害怕至極,一直躲著士兵,這躲著躲著,居然靠近了士兵隔離的營帳。見狀,陸觀南趕忙大喊了一聲:“小石頭,快停下,別走了。”
聽到陸觀南的聲音,小石頭終於停下了腳步,也不再喊叫,呆呆的看著陸觀南的方向。看著小石頭不動了,陸觀南鬆了一口氣,正要走過去將小石頭給牽過來。突然,那隔離的營帳裏頭跑出來一個士兵,大聲喊叫:“來人啊,快來人啊,太醫,這兒有人不行了。”
隔離營帳裏的太醫循聲匆匆走出,跟著那士兵進了另外一個營帳,沒過多久,就將那營帳裏抬出了一具屍體。
又是一個感染疫情而死的!
見著屍體被抬出,陸觀南立刻想要上前將小石頭給帶過來,可文寇一把拉住了陸觀南:“陸大人,去不得啊。”
話音剛落,就見著小石頭後退了兩步,一個踉蹌,直接摔進了那隔離營帳的地界上頭。這隔離營帳原本是在一個低處,和主營賬差不多隔了三四百米的樣子。小石頭這一退,正好踩空摔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