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著傅庭軒不說話,淩霄轉過頭去低聲勸說蘇煜,讓蘇煜向傅庭軒認錯服軟。這個時候,蘇煜和傅庭軒硬碰硬,是絕對沒有什麼好結果的。正所謂天子一怒伏屍百萬,淩霄不希望蘇煜成為傅庭軒怒火之下的第一個犧牲品!
聽了淩霄的勸說,蘇煜臉色未變,仍舊堅持自己的觀點:“皇上,微臣知道微臣擅離東海,已經犯了不可饒恕的重罪!皇上要打要罰,哪怕是要了微臣的命,微臣都甘願領罰。但是,微臣隻求皇上答應,讓微臣留下。待解決了北戎之後,無論皇上要如何,微臣都絕無二話。”
“哈,好啊,好!”傅庭軒沒有想到,蘇煜會如此的倔強,心頭的怒火再起被勾起:“蘇煜,你是不是覺得朕真的拿你什麼辦法都沒有?朕對你已經夠寬容了,可你呢?你非要一而再再而三的來挑戰朕的底線!好啊,既然你不想活了,那朕成全你,來人啊,把蘇煜投下去,軍法處置!”
“皇上息怒。”
“皇上息怒!”
士兵進了營帳,押著蘇煜就要往外走。見狀,淩霄連忙起身攔下士兵和蘇煜,扭頭看向傅庭軒,急聲開口:“皇上息怒啊,您若是真的軍法處置了蘇將軍,怕是會寒了東海將士們的心啊!”
“他自己找死,怪不得朕!”
“皇上!”淩霄一時心急,當著眾人的麵提起了那個禁忌的名字:“看在大人的麵子上,您就放過蘇將軍這一次吧!如果蘇將軍出事了,大人泉下有知,也不會原諒皇上的!”
聽到淩霄的話,營帳裏一片寂靜,眾人望著淩霄的眼神裏都帶了幾分驚懼。三年了,整整三年了,從來沒有人敢在傅庭軒的麵前提起陸觀南的名字。之前有個言官不小心提起了陸觀南的名字,被傅庭軒當場革除官職,打入了天牢。還有個小太監也曾犯過這樣的錯,結果被傅庭軒給活活杖斃了。在現在這個節骨眼上,淩霄提起陸觀南的名字,不是在往傅庭軒的心裏紮刀嗎?
果不其然,在聽到淩霄的話之後,傅庭軒怒吼了一聲,從桌上抓起什麼就往淩霄的身上砸去。淩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任憑傅庭軒往自己的身上砸東西。
“淩霄,朕看你也是不想活了!來人啊,把淩霄也給拉下去,軍法處置!”
“住手!”千鈞一發之際,蕭塵及時趕到。
蕭塵走進營帳,看了一眼蘇煜,隨後來到傅庭軒的麵前行禮:“微臣拜見皇上。”
“你來做什麼?”見著蕭塵,傅庭軒也沒什麼好氣:“還覺得早上的事情鬧得不夠大嗎?”
“皇上,微臣前來,是為了北戎一事。”蕭塵麵無表情的回答:“昨天夜裏,微臣帶人偷襲了北戎大營,放火燒了北戎的俘虜營。”
傅庭軒原本還以為蕭塵是過來為蘇煜求情的,準備了一肚子的話打算反駁。可是在聽到蕭塵的話之後,傅庭軒把反駁的話又給咽了回去,皺眉到:“好端端的,怎麼突然想起去偷襲北戎大營了?”
“此事說來話長,因事關重大,還請皇上屏退左右,容微臣細稟。”
傅庭軒猶豫了一會兒,揮手讓眾人退下。關於蘇煜和淩霄的懲罰,也不了了之。
等著營帳中隻剩下了傅庭軒和蕭塵兩人直呼,傅庭軒這才開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要去偷襲北戎大營?”
“偷襲北戎大營,是為了逼元木爾出手!”
“什麼意思?”
“皇上,您聽微臣細說……”
營帳外頭。
蘇煜叫住了淩霄:“剛才的事情,謝謝了。”
“蘇將軍客氣了。”淩霄抬起手揉了揉眉心,神色有些疲倦:“恕我多嘴,敢問蘇將軍為何執意要留在北境?如果蘇將軍真的想要討伐北戎,為何當初不肯接下皇上的聖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