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顧影沒勁的回答。
又轉身再次投入到‘戰鬥’中。身後，燕北尖銳的視線，盯得她背脊發麻，好幾次失手。
幸而那女孩完全不行，所以最終的結果算不得糟糕。
“哈，我們服輸。”兩個女孩才放下球杆，左城已經大方的邁步過去，和燕北握手。
燕北的麵上這會兒總算有了點點笑意，“下次一定要再約，打個盡興。”
“合同就這麼定了。”左城豪爽的堅守自己的約定。
顧影立刻將早就準備好的合同拿出來，鋪開在球桌上，給一人遞了一支筆。
燕北幹脆利落的簽了字，左城也跟著簽下。
兩人交換，繼續。
這個案子，這樣就算敲定。
顧影正將合同合上，收好。包廂的門，忽然被敲響。服務生走進來，看了眼燕北，“二少，有位小姐找您。請問是讓她等在外麵呢，還是？”
燕北眸色微沉，沒理會對方的話，隻是和左城道別。
左城摟著女伴出去了。
門還沒關上，外麵的女子已經推門進來。
“事情忙完了嗎？”
這不正是蘇染？
她的視線，隻落在燕北身上。
顧影站在一旁，忙打了招呼，“姐姐。”
“我來找北，沒耽誤你們吧？”蘇染笑了笑，幾步過去攬住了燕北的手臂。那姿態有意無意在宣示自己的主權。
“沒有，已經忙完了。”回答她的，是燕北。
沒有拒絕她，更沒有問她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兒。隻說：“走吧。”
蘇染衝顧影揮揮手，“小影，我們先走了。不送你了！”
“好的，再見！”顧影故作輕鬆的回答，揮手。麵上全程都掛著笑。
而燕北，從始至終再沒回頭，隻任蘇染攬著，沉步出了包廂。
整個空間，頓時安靜下來。
怔忡的望著亂糟糟的球台，剛剛他教自己打球的畫麵還近在眼前，可現在……
顧影籲口氣，將心頭莫名浮起的陰霾噎下去。故作輕鬆的扯了扯唇，埋頭整理自己的合同和電腦。
…………
“忙完了？”
燕北才一離開，燕傾就推門探進腦袋來。
見到他，顧影的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揪著球杆，衝上去，作勢要打他。
“都怪你！都說了我是來工作的！”
“喂喂喂！別打！很痛的！”燕傾抱著頭，哇哇大叫。
球杆快要落下去的那一刹那，顧影收住了。可又不解恨，索性拿著球杆重重的戳了他兩下。
“下次再鬧，我一定揍你！”
“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燕傾連忙道歉，“我現在來給你當司機，賠禮道歉嘛。”
“這也賠償不了我的損失！”
顧影高叫。
想起燕北那句‘失望’隻覺得心頭鈍頓的痛。
燕傾討好的將她的東西一並提到自己手裏，小心翼翼的說：“今晚你想幹嘛就幹嘛，行不行？”
顧影瞥他一眼，唇一扁，撫著胃，“我餓了！”
聽她這一說，燕傾立刻笑了。心知她是不和自己計較了，一把攬住她的手，大方的說：“走，爺請你吃大餐。鮑魚魚翅燕窩，任你挑！”